這隻守宮獸論起價錢就值二百幾十萬兩銀子,換成金子也值二十多萬兩,比起蟲公子那十萬兩金子的空頭信可值錢多了,他怎麼舍得扔。
老銀先一步回城去太守府偵察,宋暮陽則耐著性子扛著守宮這兩千來斤疾奔回城。
奔行間,遠處傳來一陣隆隆蹄聲,煙塵滾滾像是一條土龍朝著這邊狂卷而來。
間或地幾聲馬匹嘶鳴聲,高亢中還夾雜著沉悶之感,宋暮陽從小和馬打交道,自然聽得出這是藍血岩牛和戰馬雜交生出的藍血戰馬。
“好像有一隊騎兵過來了。”他心中暗道。
可能又是城裏哪個紈絝出來撒歡的,這樣想著他也不太在意地繼續前行,但是把速度放慢了許多。
生怕狂奔著讓對方誤會是妖獸衝過來,就麻煩了。
那隊騎兵足有三百餘騎,人馬俱披黑色鐵甲,竟然是具裝鐵騎。
藍血馬肩高都超過一丈,配上馬鎧簡直就像移動的城牆相仿,馬上的甲士也全是身高八尺左右的巨漢,全身都罩在甲具之中,隻有一雙眸子射出滲人的光芒。
好家夥,這要是對著守宮獸發起衝鋒的話,隻怕守宮獸也隻有死路一條。不過這隊鐵騎也得損失個十幾二十人馬。
宋暮陽心中猜測著,如果掌握了一隊這樣的人馬去捕殺妖獸的可能性,恐怕就算成功也得不償失,一個重甲騎兵培養下來,沒有數年加上十萬兩白銀根本不行,損失不起。
其實什麼妖獸也不會傻到單獨一隻和一隊重甲騎兵爭鋒,守宮獸更是聽到動靜就躲得遠遠的,怎麼會被逮到。
那隊騎兵前麵有幾個沒穿甲的青年,遠遠地看到一個三丈長的大家夥在移動,還是嚇得發出數聲驚呼。
接著其中一人看到宋暮陽的樣子,立刻高呼一聲,“就是他!”
騎兵中一個將領模樣的人,俯身從馬身上摘下一柄巨大地斬馬刀,在空中一揮,眾騎隆隆轉向,朝宋暮陽這邊圍攏上來。
宋暮陽心知不好,站住身體停在原地,眼睛卻四下打量退路。
還以為這些士兵能守點規矩,看樣對方是看中了他的這隻守宮獸。
不由暗自大罵,這冬岆關的風紀從上到下都爛透。
他卻不認識那帶頭的青年正是冬岆關守軍總兵官之子成基命,對方在城門口看見黃金雕時,就留意過他的相貌。
雞公子今早在家中和父親說起黃金雕之事,成總兵聽完後立刻氣得大罵他倆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雞公子也說對方查不出根腳,想必是個敗家子而己。
成總兵卻大罵道:“你們知道你們搶的是什麼東西嗎?那黃金雕坐騎能買下這半座城來!擁有黃金雕的人必然來頭極大,你說的那個李七斤根本就不是它的主人,等它真正的主人尋來了,咱們闔家滿門都要倒黴!”
雞公子雖半信半疑,總覺得天塌了有太守頂著,成總兵卻怕了,立刻叫手下最得力的統領成彪前去滅口。
仍是晚了一步,沒找到宋暮陽。
待雞公子從盯梢的人那裏得到消息,得知宋暮陽出城,他也有點慌了,立刻和成彪
帶著三百精銳鐵甲追來。
他也想清楚了,就算對方真的沒有什麼根底,隻是逃走,也必須追上殺了,才能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