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這事你沒托蘅兒打聽過嗎?”
“她也打聽了?”
宋暮陽沒聽盧青蘅跟他提起過此事,微微有些意外。
“此事我可以答應幫你查詢,會盡快給你消息。不過你要盡快將那通緝撤消掉,還有那隻龍犀,你開個價錢,我想幫蘅兒買下來。”
宋暮陽想了想道:“本來我這次來是想把龍犀放在盧小姐這幾年的。如果夫人執意要讓我跟盧小姐把這隻龍犀的歸屬劃清,那我就開個價好了。我有一批材料需要采購,邪魔血、蠍獅心、萬年海晶砂、妖血藤、玄靈玉這幾樣東西,夫人能給我提供多少份量?”
盧夫人眉頭皺了皺:“你要私練命圖?”
“怎麼?”宋暮陽沒想到隻說了幾樣材料,盧夫人就猜到了真像。
“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嗎?命圖此物每個宗門如果沒有在爭名大會上拿到名額,每一代弟子,隻能有一個傳人。私練者一經發現統統要處死。邪魔血和玄靈玉都是管製之物,根本不許私自販賣。”
“多謝盧夫人提醒。”
宋暮陽拱手道謝,如果不知道這些,他傻傻的四處打聽,說不定又要惹麻煩上身。
“那邪魔血和玄靈玉又是怎麼回事?”
“你還是不死心?”
盧夫人以為自己一說對方就收手,哪想到這小子竟跟吃了稱砣似的。
“晚輩隻是好奇而己,其實胡仙姑說,五仙教也有命圖和製圖師,我是想學習製圖,並非執迷不悟。”
宋暮陽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其實內心裏對什麼規矩,根本沒當一回事。
人人遵守不敢有半點逾越,那叫規矩。隻要有一部份人可以不遵守,那就叫特權。
如果把什麼狗屁的特權都當成規矩,他現在還在紫彤宗迷迷糊糊,過著每月掙五塊元石都要笑醒的日子呢。
“邪魔血就是邪魔或者被邪魔附體的生物血液。玄靈玉是出自玄靈山脈,成因不明,據說當年有真靈在那裏隕落,骨血所化。前者隻是難尋了些,後者是極為珍貴。”
盧夫人淡淡地解釋道。
宋暮陽暗歎這命圖材料怕是一時難以湊齊。
留下禦獸牌,告辭離開。
沒等走出府門。
盧青蘅就自後麵追了過來。
劈頭就問道:“你真傻,幹嘛不要我家的照海劍法?”
“有名有姓的功法在我身上,早晚要給原主帶來禍患,再者你傳我的控劍術,我現在也才練成兩指。”
宋暮陽笑著取出親手打造的一把飛劍,一人多高,足有三萬多斤重,遞給盧青蘅。
其實他現在真正的努力方向是禦劍,並將戰技推到入聖,從劍道大宗師邁入劍聖之位。
對於新的戰技並沒多大的需求。
“我娘最近要帶我離開了。”盧青蘅突然道。
宋暮陽心中湧動著不舍,也輕聲道:“嗯,我最多十多天也要離開大魏。”
“去五仙教?那你就不回紫彤去看你那小師妹啦?”
“打算先去五仙教學習,當一個命圖師,中間我抽時間離開一段時日,回紫彤看一眼,師父還欠了不少債,該討要討,該還要還。”
宋暮陽說到最後語氣帶著凜冽。
盧青蘅貌似無心地提起沈雪鳶,其實暗地裏心情有些複雜。
這時聽宋暮陽回山不是為了美人,而是有尋仇的目地,又有些擔心起來。
“那你可要小心些,紫彤表麵上勢微,其實宗門中苦苦壓製境界的半步通玄老怪可不少,絕對不是壽昌這些末流火宮能比的。”
“還有……你可別耽誤去禦劍門學劍。”她輕撚衣角道。
宋暮陽踢開腳下一塊土塊,輕輕點了點頭。
依依惜別,高傲少女也褪去那高冷外殼,開始絮絮叨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