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雲藎秋等了足有兩刻多鍾也不見彭格楞出來,開始不耐煩起來。
特別是連實冬和宗揚兩人像是兩隻殺紅眼的鬥雞似的,而周圍的眾人一個個大呼小叫,更讓她覺得難受。
終於,她忍不住問道:“他怎麼還沒回來?”
“誰?”
宗揚這一會兒輸了兩萬多元石,早忘了剛才發生什麼事。
連實冬心中得意,提醒道:“雲小姐要換房間還沒換成呢,那個姓彭的肯定當麵不好要元石,所以躲回屋子裏商量去了。”
“宗大哥,你先別玩了,人家累了,快去幫我看看嘛。”
雲藎秋嬌嗔著說道。
“好,好,我去看看!”
宗揚覺得有點煩燥。
自從雲藎秋站在他跟前,原來贏的幾千元石轉眼輸光了,反而輸了兩萬多元石。
起身朝著宋暮陽那間屋子走去。
“走,看看那倆貨想玩什麼花樣。”
暫時玩不成,沒的看,連實冬一張羅,大夥也都起身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宗揚一進門,看到一個人在打坐,另一個人在枯等,十分不滿地問。
“他在用功,我怕打攪他。”
彭格楞的話引來一聲冷哼。
“我看,你們是合謀裝蒜。”
宗揚憋了一肚子邪火,正急著回到賭桌上去報仇,拿出一張元石票朝宋暮陽臉上扔去:“一百元石,快點搬!”
“噗!”
那張元石票一下給宋暮陽的護體真元震得粉碎。
啊!
大夥驚呼的聲音還夾著惋惜。
一百元石啊,一百萬兩白銀就這麼化成灰,這要是灑到青樓裏,得聽到姑娘們多少嬌呼、尖叫?
“你這混蛋!”
宗揚簡直氣急敗壞,上前去抓宋暮陽的衣襟想把他扯起來。
彭格楞趕忙上前一攔。
“別碰他,萬一……”
“讓開!”
宗揚一推彭格楞。
沒想到對方像道牆一樣,竟然沒有推動。
“現在不能碰他。”彭格楞又重複了一遍。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宗揚冷然道。
“我可不是你們這些外門弟子,我是總壇的四階丹師。”
“丹師!”
不止彭格楞,大夥都跟著吃了一驚。
想不到對方竟然是地位超然的丹師,若是得罪了他,回到總壇隻怕大家沒好果子吃。
連實冬更是心中發虛,贏了一位丹師,真的好嗎?
“怎麼了?”
一直打坐用功的宋暮陽,突然睜開眼睛。
宗揚隻當他是實在裝不下去了,退了一步:“行了,少裝蒜,快點搬!”
宋暮陽確實對身邊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心裏猶豫要不要發作,看向彭格楞,“搬什麼?”
“雲姑娘對剩下的那間屋子,不太滿意,想跟咱們換換。”
宋暮陽點點頭:“哦,那宗兄弟為何要跟彭兄弟爭執?”
宗揚一直沒正眼瞧過宋暮陽,這時才發現這人竟然是煉體第二輪八階,居然是眾人中修為最高的。
坐在他麵前,一種凶獸盤踞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讓他想繼續發作膽氣有些不足。
連實冬卻在門外大聲道:“問那麼多幹嘛,快點倒地方就是了!”
“是,剛才宗公子急著回去玩,所以催得急了。楊兄弟咱搬吧。”彭格楞也道。
宋暮陽搖了搖頭:“這屋子元氣充盈,正好修煉,我不想搬。”
不搬?
眾人都以為他問東問西隻是想找個台階下,哪料到最後會來這麼一句。
“不搬也行,剛才你震碎了宗公子一百元石票,還給他就行了。”連實冬輕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