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兒從沒跟宋暮陽提起韓五小姐逃婚的事情。
在她看來,公子身邊有她一個也就夠了,一個小丫頭在外麵吃點虧自然會想起家裏的好,乖乖地嫁人生娃。
宋暮陽冷不丁地看到韓五就是一楞,再聽韓五這意思,竟然是大老遠跑到五仙教來投師的?
這一路不說多少恐怖妖獸,就是沿塗的其它艱險也非她這種修為能扛得住的,居然能活著來到五仙教,不得不說是福大命大。
這黃彥柏安的什麼心,不用猜也知道。
知道你李子明跟這小丫頭曾有過一點點交情。現在她是我婢女,任我擺弄,你管還是不管?
這招是夠狠的。
此時胡書硯已經與黃彥柏吵了起來。
“黃彥柏你誘騙良家少女,這是我親眼所見。”
“她是我新收的婢女,已經不是什麼良家少女。胡書硯你少管閑事。”
“那我怎麼聽這小姑娘說你是騙子呢?”胡書硯分毫不讓。
“做婢女侍候別人,她想反悔,就拿騙子做托辭,有契據在此。”
黃彥柏冷笑著,展開一張契書。
胡書硯也沒了辦法。
“求求你們幫幫我,就是他讓人騙我,說什麼李公子身邊缺一位婢女,能把我送去,但是要先讓我簽下那份契書,成為婢女才行。”
“住口!”黃彥椋身形一閃,一記耳光抽在韓五的臉上,頓時將她打得臉上現出一個紅色手印。
韓五一手捂著臉,眼神裏滿是哀求地看向眾人。
眾人全都沉默,便真是騙又如何,簽就是簽了。
黃彥柏又是什麼人?黃祭酒嫡長孫,他的事誰有膽子管。
“從來沒有人騙過你,本公子就是要將你當婢女送給李子明,隻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同意跟本公子切磋一場才行。”
黃彥柏原本不錯的心情被韓五這麼一攪,變得很差。
對那兩個銀牌女子道:“你們倆個是幹什麼吃的,連調教個婢女都不會嗎,當眾丟我的人!”
那兩位女子立刻嚇得跪倒。
“公子息怒!”
“罰……”
“黃首席。”
黃彥柏正要處置兩人,卻被人一句話突然打斷。
轉頭朝宋暮陽一看,發現麵生得很,不由皺眉,用帶著慍怒的聲音道:“你是什麼人?”
黃彥椋一眼認出他來,怒道:“楊沐已經告訴過你,我兄長也不知道養魂花的消息,你為何還要糾纏!”
“你就是那個雄圖閣新來的,還向我打聽養魂花的消息?”
“不錯,剛才是我求見過黃首席,首席是真的不知養魂花的消息對嗎?”
宋暮陽掃了一眼低頭躲在黃彥柏身後的黃瑞申,神情淡然地向黃彥柏求證道。
“不錯,本首席不知道你所問的事情。沒什麼事請你離開吧。”
黃彥柏耐著性子說完,便有一位掛著金牌弟子走上前,要將這糾纏不清的家夥趕走。
“不急。”宋暮陽擺了擺手。
“何事?”黃彥柏語氣更冷。
“黃瑞申你今日哄騙本首座,饒你不得,即日起逐出雄圖閣。給你半個時辰,滾回去收拾東西!”
宋暮陽突然冷聲對黃瑞申說道。
“公子!”
黃瑞申求助地看向黃彥椋。
他縮在後麵並不是真怕宋暮陽,隻是不想跟他朝麵問好。做為一名火宮他被貶為銀牌已是笑柄,還要向仇人問好,豈不比殺了他還難受。
“楊沐你別給臉不要臉!”黃彥椋大怒道。
“我的臉不是你們兄弟給的。”宋暮陽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朝韓五道:“幼葶對嗎?本座在雄圖閣少了一個助手,看你不錯,現在即刻征用你,不得違抗。”
韓五一手捂著臉,莫明其妙。
這人是什麼人?雄圖閣是哪?這口氣怎麼比這個什麼黃首席還大?
莫說她,庭中二百多人也都傻眼。
這位雄圖閣首座多大臉,跑到黃首席這裏征人。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
黃彥柏怒極而笑,抬手一指罵道:“楊沐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裏!也是你撒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