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一位手中正拿著符筆書寫銘文的夥計,對兩人道。
“這樣啊,我也是一名煉器師,想向大煉師請教一些煉器方麵的問題,不知……”
“大煉師沒有時間指點你們這些散修,就連我們這些弟子有問題還要向師兄請教。”
話沒說完就被夥計一口回絕。
“要不去冷大師那裏看看?”
胡大師這裏都這樣,冷大師想必亦然。
宋暮陽想了想,沒急著離開。
掏出符筆,鋪開符紙,準備書寫銘文。
那夥計抬頭楞了楞,不知他想幹嘛。
很快他的眼睛就被對方筆下那道奇妙的軌跡吸去了全部精神。
“四階金堅銘文!”
他不由驚歎道。
師兄們不乏中階煉器師,也有人能寫出四階銘文,但是不管誰寫銘文,也要先摒思靜念,好一會才能落筆。
而且一道銘文跪、切、推、調、收,整個過程哪怕幾刻鍾全心沉浸,到最後也會因為一絲絲把握不當,直接降階甚至廢掉。
他還從沒見過誰大筆一揮,不到一刻時間,就能穩穩當當寫出一個挑不出毛病的四階銘文來。
這是個妖怪!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否將這銘文給段大師看上一眼,請他指點一二?”宋暮陽誠墾地問道。
“好,你等下。”夥計連連點頭,雙手捧起銘文飛快地朝後麵跑去。
迎麵一人走過來,險被撞到,一拉夥計:“小六你慌慌張張地幹什麼?”
“二師兄啊,你快看看這道銘文。”夥計獻寶似的將手中的銘文遞了上去。
這名中年煉器師打量一眼銘文,“四階銘文,沒什麼出奇的。”
再多看兩眼,他神色越來越凝重起來:“不對,這銘文確實不大對勁。哪來的?”
“外麵來了位客人,自稱銘文師,讓我拿給師父指點指點。”小六道。
“銘文師?他也配,寫出這種銘文來,一輩子也就是個工匠。”二師兄突然冷笑道。
“二師兄,你莫不是嫉妒人家對寫出四階銘文?”小六笑道。
“哼,你拿去給師父看吧,保證他也會這麼說。”二師兄說著徑直離開。
小六半信半疑,不一會兒苦著臉走出來,將銘文遞給宋暮陽。
“剛剛出去那人是誰?”宋暮陽剛才被二師兄深深望了一眼,還一副可惜模樣搖了搖頭,覺得十分古怪。
“師父說了,偷奸取巧寫出這種銘文來,一輩子也就是個工匠,他沒什麼可指點你的。”
“沒有多說過什麼嗎?為什麼這麼說?”宋暮陽雲裏霧裏的,他覺得自己的四階銘文已經爐火純青,拿出來秀秀還不驚掉一地下巴,誰知會得來這麼一句評價。
“嘿嘿,人家大煉師都這麼說了,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好好當個四階煉器師,至少在這整條街,你也是僅次於段大煉師的存在。本姑娘用鏢局入股你的工坊,全力支持你怎麼樣?”
“這不是我想要的好不好,誰要當煉器師啦。”
胡書硯一副刮目相看,發現寶的口氣,讓宋暮陽更是鬱悶。
自己夢中十二年的心血,就這麼個結果?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