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家主之事以前,我跟他就因商行之事,勢同水火我是看你的麵子沒有殺他。現在隻是讓你給我一個小小麵子而己。”
“如果同意交易,那麼劍器、劍匣留下,半月後備齊東西前來交易。樸家之事不需你插手。”
“一言為定。”
拓拔妍兮目露欣賞之色,“希望李人王別讓小妹失望。”
這是兩人見麵以來,她首次放低姿態。
“多謝。”
宋暮陽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轉身回到大殿取回劍匣與四把飛劍,接著從指環中拿出那把徒劫破開偽裝,塞回劍匣中的凹槽。
哢的一聲,嚴絲合縫。
原來這才是完整的徒劫。
將四把飛劍加上三隻風鶴劍、兩柄鬼燈籠統統裝入劍匣,剛好九把飛劍容量全滿。
元神沉入劍匣,驀地一段信息進入腦中。
竟然是徒劫的操控祭煉之法。
他不由一驚。
這劍匣居然有獨門的祭煉之法,竟然屬於法寶一流!
嗯,或者拓拔妍兮隻覺得這是件殘缺的極品法器,卻不知將主幹複原之後竟然成為法寶。
隻憑這一點,這次就賺到了!
胡祭酒這時送客回來,麵有憂色道:“付出這麼大代價,為何不請她調停呢?”
“老虎會和一隻老鼠講和嗎?若有機會一擊滅掉你們,她拓拔妍兮又能如何?”
胡祭酒這才不說話。
樸家眼中,五仙教根本就是地溝中的老鼠,哪有資格與他們平起平座。
宋暮陽離開天長殿,回到雄圖閣住處。
他進入碎片世界,然後花廢數月時間,將蛇柳千絲劍斬去之法演練純熟。
而在吞霞閣,胡書硯看著授時上的時間,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李子明在雄圖閣煉製命圖,過不來了。”
已過午時,她沒見宋暮陽身影出現,胡書函跑來說道。
“他來不來又能怎樣,你去盯著他幹嘛?”
“要是有個這麼硬的姐夫做後台,以後走到哪裏都有膽氣,怎麼能不看緊點。”
聽到“硬”這個字胡書硯心頭沒來由一顫,麵顏有點發燒。
輕輕摸了一把臉,又偷看一眼妹妹,見她沒發現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姐妹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間漸晚,胡書函還不肯走。似乎鐵心要等李子明來了趕她。
而胡書硯的心又開始不安起來。
子時漸近。
不知他有沒有得寸進尺的想法,是不是應當拒絕他。
最起碼也得讓他跟自己用點心思,當初完彥真弓追求自己的時候,自己可是半年都沒答理過他……
想起完彥真弓,她突然又覺得那是好遙遠的事了,時間已經將那段過往洗得發白沒了最初的顏色。
子時一刻,胡書函抱著姐姐不知不覺睡去。
胡書硯卻還理不順腦中的念頭。
他即然這麼絕情是不是應該各行各路,以後不要再有瓜葛呢?
……
也許是他有事在忙,唉呀書函這丫頭也不幫我盯著他,他現在忙什麼呢?
地下空間的夜色永遠一模一樣,而少女眼眸卻如跳動的燭火,不定地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