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柳輕憂說,“太虛遺卷曾經是逆蒼天的東西,後來交給我母親保管。有一天夜裏,有個黑衣人闖入了母親的房間,辛虧母親及時醒來,打跑了黑衣人,而那夜遺失的唯一物品正是太虛遺卷。”
“你的意思是,柳閣主的太虛遺卷和我的是同一本?”雲非道驚訝道。
“太虛遺卷中有幾篇殘頁,是我小時候撕掉的,你看……”柳輕憂說著,將書中殘缺的部份翻給他看。
“難怪,以前我就總覺得非攻篇和絕命篇中有兩章內容有所缺失,原來是被你撕掉了。”雲非道恍然大悟,又問道,“你為什麼撕掉它?”
“我恨逆蒼天,我要毀掉他的一切,就像他毀掉我和母親的一切那樣。”柳輕怨恨道,轉而又問,“你還沒告訴我這本書是怎麼到你手中的。”
“是我父親給我的。”雲非道見事已至此,再加隱瞞也無多用,便索性老實回答了她。
“你父親……”柳輕憂唰一下站起來,像噩夢應驗一般盯著他。
雲非道幾乎瞬間就猜出了她的想法,她肯定以為自己是逆蒼天的孩子,他為此感到好笑。
“你不會以為我的父親是逆蒼天吧?那就太可笑了。”他大聲道,“我的父親名字叫雲痕,是我師傅的結拜兄弟。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我師傅,他老人家最清楚了。”
當然,應該為這個身世可憐的姑娘說句公道話。她的推測並非荒唐無稽,反而有理有據。
首先是雲非道的外貌特征和氣質與逆蒼天確有相似之處(當你認定心中的兩人相似以後,你就會覺得他們越看越像,特別是在某種心理的推波助瀾下。無疑,柳輕憂就處於這種情況)。
然後是兩人有著相同的發色——紫發。不得不說,在這個神奇而美妙的九州世界裏,人類的發色以黑色和棕色最為普遍,我不說其它發色就很少,但相對上述兩種顏色就顯得難得一見了。比如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笑太妃,她擁有一頭溫馨浪漫的粉色頭發;還有水萬影那寧靜自由的海藍色頭發,冷喻那憂鬱孤獨的冰藍色頭發,以及紅裳那活潑熱烈的火紅色頭發……而紫色就像它寓意神秘高貴一樣,整個九州也沒有幾個擁有紫發的人。所以,根據遺傳學的角度來想,雲非道和逆蒼天有血緣關係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最後就是本屬於逆蒼天的太虛遺卷,竟然在雲非道手中。種種巧合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時,就讓柳輕憂產生了剛才那個看似荒唐的推測。
“真的?”柳輕憂說著,明顯鬆了口氣,因為她聽說過騰雲三傑的故事。
“當然是真的,誰會拿自己的父親開玩笑。”雲非道嚴肅道。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柳輕憂不好意思道。
“沒事。”雲非道忽然想到剛才的崔玉,於是他問道:“柳師姐,你覺得崔玉這個人怎麼樣?”
“崔師妹從小就在膳食屋,很少露麵,所以我對她沒什麼印象。”柳輕憂說道,“怎麼忽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