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停職一周(1 / 3)

兩個月內,王責進醫院三次,這讓他心裏陰影加重,好像在預示著什麼,難道自己的身體累垮了?還是無意之中粘上了汙穢不幹淨的東西才噩夢纏身?王責是出生在無信仰的一代,所以並不信仰神佛或耶穌,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六月的最後一天,在妻子精心照顧下,王責身體傷痛虛弱有所好轉,中午一場雷雨後,空氣清新,到下午四五點,他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多,也感到格外煩悶,開車帶妻子出去兜風,之後順便去超市購物,晚上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半夜裏李露模模糊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受到什麼東西擠壓,她一下子驚醒了,黑暗中一個男人的身體輕輕壓在她身上,他的兩隻手按在她兩個飽滿的乳房上不停揉搓,親吻她的脖子。她知道那人正是丈夫,自從幾個多月前知道她懷孕以後,他們一直沉浸在幸福的忙碌準備中,心裏想的全是肚裏的baby,以及調整新的生活方式,完全把做愛拋在腦後,她突然感覺後悔,竟然完全忽略了一個正常青年男人的需求,再說她完全相信丈夫在外麵不會有外遇。

於是她變得放鬆,順從地讓丈夫解下她的內衣,他的那雙手碰到鬆軟細嫩的乳房,開始變得越來越用力,她閉上眼,希望可以再堅持一會,畢竟是她的過錯,忍受一點痛苦是理所應當。

隻是男人越來越勇猛,霸占了她的嘴,手上的力量很重足以揉成一團勁道的拉麵,男人在上,女人在下,如同中國古時轉的大磨盤足以把送進去的稻穀脫殼磨散,她此時此刻處在稻穀的位置,身體顫抖,呼吸急促,心跳過快,淚水滿眶,渾身的骨頭像馬上要散了架,滿心愧疚得承受痛苦,隻是此時的丈夫不同於平常,失去理性,無休無止地發泄還是第一次。

她的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肺裏被什麼堵住了,劇痛無比,終於劇烈咳嗽起來,淚水溢了出來,他終於停下翻身到一旁,左手輕拍她的背,右手抹去她下流的淚水,把她抱進懷裏。

片刻後,她嚐試平靜下來,不再咳嗽,心裏還是擔心丈夫遇到了困難,黑暗中她睜開眼、抬起頭把臉貼近丈夫的臉,猶豫了一陣,輕聲說:“你…怎麽了?遇到什麼事?”

王責依然一動不動似乎沒聽見她最輕聲的發問,黑暗和沉默讓她百感交集喉嚨幹渴苦澀。

“工作上…”她不能放棄,她是丈夫唯一的親人,如果連她都不能告訴的事,肯定是大事,比一切都重大…她心裏這麽堅定地認為。

“明天我休息,再慢慢告訴你…現在我就想好好地愛你…享受你的身體…”“你…實在想做就做吧…”

“不了,這樣就行…”

第二天,他把被公司停職一周的消息告訴了妻子,李露當然沒能想到會這樣,吃驚過後問他如何打算?他現在還沒有對策,隻是覺得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有什麼關聯。

其實,王責一夜沒睡,也沒能冷靜地思考清楚事情為何出現一百八十度轉變,昨天他的行為有些抓狂甚至是失態,因為失誤,在工作中受到批評對他而言就是極度羞恥的事,被停職意味著他可能丟掉工作,而且是沒有具體原因,“莫須有”這樣的處理方式,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也是不能接受的事實,現在隻好想辦法彌補,尋找出路。

如果待在家裏肯定不行,昨晚發生了這麼尷尬的事,一個星期的時間還是在外麵比較好,隻有一個地方合適,他果斷地決定了。離家前,他簡單地收拾了兩件衣服,同妻子道別,沒說去哪,隻是說有些事處理,讓她放心。

在走之前,妻子跟他提到對“瓦印”這個名字有一點點印象,在一本很舊的河南日報上登過他寫的詩,大概是大學時期偶爾翻收藏早期舊報紙看到的。順便提一下,他的這個決定對妻子李露也是好事,她不願被發現還在工作,也不願意虛度時光,況且自己的身體很好,也注意適量運動,沒有行動不便,丈夫壓抑的心情需要釋放,在外麵散心幾天也好,在那方麵她是無上次來的D區蜂巢空間會不會是個合適的地方?他無法判斷,隻是此時沒有更合適的地方,為了有所收獲,他帶了以前創作的詩稿,要開發潛能,鍛煉身體,尋找“瓦印”…就這樣他再次走進了這個龐然大物。

他來到一樓的服務接待處,“我要一間房。”

“請問是幾個人住?”

“一個人,修養旅行,七天都在這裏。”

“需要采集您的個人身份信息,請出示您的ID身份證…人臉識別驗證…請稍等,正在保存信息。”

“我們這裏有七天特色食宿,您可以看一下。房間的選擇,請看菜單。”

“單人,B中等裝修(智能浴缸、電腦、沙發、音響、廁所、九平方米),七日遊選擇,第一天參觀整個建築,了解建築功能和服務項目,第二天看電影《盜夢空間三》、練太極、去圖書館。第三天看電影《搏擊俱樂部二》、跑步。第四天練拳擊、去圖書館。第五天看歌劇、運動。第六天去遊泳館、圖書館。第七天去圖書館。就先這樣安排,預付一萬,夠嗎?”

“先生,夠了,馬上給您辦理,請稍等。”

“是金卡級別嗎?”

“不,VIP卡,等您消費超過一定額度後才能升級成銀卡,再升級成金卡。”

“好的,請問我是哪間屋子?”

“嗯…F18C530,辦好了,這是“小蜂”給您,它帶有GPS定位和智能語音功能,能順利帶您到這棟建築裏您想去的任何地方,回答您的疑難問題。祝您開心入住,旅途愉快。”把這個類似白色手表的東西戴在手腕上,打開開關,“您好,主人,我叫小蜂,現在由我來為您服務。這是一樓大廳,請上旁邊電梯…”

“請說出您對我的最初印象…”

“很聰明。”

“謝謝主人的誇讚,我將繼續努力工作。”

“到十五層,請等待電梯上升…”

“已經到您的門前,請把我放到屏幕識別器上,同時解開指紋鎖,三秒後門將打開…門已打開請進,記得關上門…”

這間屋子還是相當小,也簡潔,床是個玻璃膠囊盒子,裏麵空間正好能容下一個人,辦公桌椅,大屏電腦,軟座沙發,智能眼鏡,智能浴缸,一應俱全。他把行李箱放到一旁,躺到沙發上,與“鑰匙”對話:“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主人可以把日程表細化,把服務項目安排到固定的時間,然後主人需要休息十分鍾或由我帶領去四處參觀一下。”

“我是想休息一會兒,放個音樂聽聽,十分鍾後鬧鍾提醒我。”

王責試試各種電器是否能用,自動通風也打開了,他把毛巾等洗漱用品從行李包取出來擺放在浴室用品區。

“主人時間到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現在幾點?”

“上午十點零五分,主人,午餐定在什麼時間?”

“現在帶我去參觀,安排一下路線,十一點半去餐廳吃飯。”

“我記下了,主人,現在咱們就出發吧,從一樓開始…”

他聽從小蜂的介紹,坐電梯到一樓,來到大廳正中央的位置。

“建築正中央的是電梯嗎?”

“是,它叫“中心樞紐”,是目前為止世界上最大的電梯,可同時乘坐六十個人,載重量十噸,上下兩層…”

王責乘坐“中心樞紐”向上,它,是個直徑六米高五米的巨型雙層電梯,通體由透明玻璃鋼包圍,底部和頭頂附近播放動畫,垂直向上可到達樓頂六十層,離四周牆壁至少有十米遠,遠遠看見從頂樓牆體上有三條通道盤旋向下通到地下室,通道口從三個精美的龍頭嘴裏吐出,不時有一個個光球從通道口滾下,快速劃出一圈圈亮光,仔細看每個光球裏都坐著人,從來沒見過比這還刺激的滑行,大家看到這樣的娛樂節目也感到高興,王責希望嚐試一下,畢竟從小到大一次也沒在遊樂園玩過這個,現在有機會了,為什麼不試試?

本身他也不知道要去幾樓,隨幾個外國遊客到樓頂看看,原來是剛剛玩過的人都興致勃勃地在排隊準備再玩一次,王責猶豫不定仍然買了票。小蜂介紹這個娛樂節目叫“七龍珠”,乘坐封閉的一星珠至七星珠沿管道內線路向下滑行,三個管道並排鋪設,速度卻不同,一號線管道內是室外氣壓,初速度接近零,滑行速度也最慢,整個過程時間最長,要24分鍾;二號線管道內是半個氣壓,初速度接近零,耗時15分鍾;三號線管道內是真空,初速度一千米每小時,隻需8分鍾結束,中間最快速度可達150千米每小時。三條線價格相同,三號線最刺激自然是青年人的選擇。

王責坐進三號線“七星珠”的時刻,感覺回到童年的時候,曾經興高采烈地玩沙子,整晚看璀璨的星空,好奇地觀察昆蟲,似乎也沒有一個小夥伴可以傾心交談,漸漸遠離玩耍,如此單調平淡的童年,他係好安全帶之後,打開小蜂上的視頻拍攝,啟動按鈕,“七星球”向前移動,從“神龍”口中噴出,速度越來越快,衝過駕筋鬥雲飛行的孫悟空投影,擊穿比克大魔王的蛋,後麵還出現了美麗的布爾瑪、坐神龜的龜仙人、光頭小子庫林、大力士牛魔王、可愛小姑娘琪琪…他尖叫、大喊,忘記自己是誰,會不會被別人看見,開心地笑著。他把三個通道都坐過了一遍,還感覺不滿足,小蜂提醒已經接近十一點,到了去用餐的時間,餐廳在三樓,他點餐過後,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喝著咖啡看著桌麵電子屏上顯示的詩:

心是花園,思想為種,既可繁花似錦,也能雜草叢生。

徐誌摩的小詩:耳。沒有喧鬧。?眼。沒有繽紛。?嘴。沉默不語。?

世上的情詩多如牛毛,多是愛恨幽怨,纏纏綿綿,王責並不喜歡,隻是對《再別康橋》偏愛有嘉,好的詩詞總讓人愛不釋手,自己的詩是生活中長期積累而來,從未公開發表過,自認為也有一兩首拿得出手的,最喜愛的是一首《詩人的開端》

一塊農田一片池塘一間茅草屋旁邊有一棵老樹這裏便是古詩詞的起點詩人的終點

思考真理追求理想讚美愛情…都隻是探尋生命起點的夢境

隻願詩裏一片淨土埋藏全部

下午拿著詩稿去圖書館查閱資料,一百六十五首詩,計劃三天內整理完,之前總是找不到時間去做這件事,現在這個時機是最合適不過了,計劃第一天整理五十首詩,隻是今天的計劃終究沒有完成,發生了一件稀奇事。

晚上八點半左右,王責依然在整理自己的詩集,小雅的電話打來,沒等他接就掛了,他給小雅回過去,接通後剛說一句話就被掛斷了,他也沒在意,也許是她不小心碰到聯係人。

不到五分鍾,小雅發過來短信:哥,你在哪呢?

王責回複:我在蜂巢空間,怎麼了?一個人嗎?

一個人。

他的QQ有震動提示,還是小雅發來的,正當他疑惑時,有圖片傳過來,看到第一張高清圖,他感到相當震驚,小雅躺在床上的****,她的身下鋪著火紅色的絲綢,更凸顯她雪白的肌膚,漂亮的臉蛋,高挑的身材,豐滿的乳房,下麵的****都清晰可見…後麵又傳過來十幾張她的內衣照片和洗澡圖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