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五號政府會議的視頻被人們廣泛觀看,特別是王責發言的那段,不斷被周邊的朋友們提起,還有陌生人給他發郵件、打電話……
八月八號周六上午,正是中國傳統節日七夕,王責在家休息,幾天前在網上給妻子買的禮物上午送到家了,一雙日本女人穿的木屐鞋和一些日本女人使用的古代裝飾品,上次英子夫人送的日本和服妻子很喜歡,穿起來也很合身,隻是缺少搭配,看起來不很正式,王責就私下裏查了相關信息,從日本訂製了這些禮物。
沒想到順風耳會給他打電話,也許是從羅蒙那裏要到了手機號,在驚訝之餘,他收到了順風耳的邀請,希望他在近期到順風耳負責的D區乳工程樓參觀,也許是有事情要告知他,下午沒有重要的事,所以他爽快地答應了。
按照乳工程樓的分布規律,D區正是在他家住宅樓後麵,去一趟非常方便,如果不知道“毒奶事件”的前提下,他對於乳工程樓並不反感,甚至有敬意,事實如果是乳工程樓產“毒奶”,王責既得罪不起又阻止不了,至於她產“毒奶”隻是為了賺錢還是有其他原因,王責無法得知,因此還是多了解才好。
王責這樣打算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以後工作中還有機會與乳工程樓裏的人打交道,上次黑客的事牽涉到乳工程樓他沒忘記,也許可以消除誤會,隻是不能讓郭瑞知道他與乳工程樓裏的管理者打過交道,不然就麻煩了。
中午吃過飯,王責在家查看文件資料,二點左右,妻子剛剛午休結束,他隨口問妻子要不要一起去乳工程樓逛逛,便講了大致經過,她意外地答應想去,這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去乳工程樓,這棟樓離他家不遠,頂樓散步、去超市購物、開車出去…總是能看到這棟光彩奪目的建築,也在他們心中留下格外美好的印象,是一片被禁足的聖地,不曾有機會如此靠近它。
他們開車到達大樓背麵地鐵入口附近,停好車後,進入地鐵站地下入口,從地下通道到乳工程樓入口電梯大約有二百米距離,期間要過三道安檢,最後還要身份識別後才能順利通過,坐電梯到一層有臨時存包櫃和服務中心,王責同服務人員說明情況後,經過打電話確認,安排專人帶王責夫妻去九十層樓,由於李露行動不便,服務員還單獨給她配備了單人小型電動移動器,他們坐上雙層大中央電梯向上,從內部大體結構來看同蜂巢空間有相似之處,主體都是圓柱鋼鐵環繞結構,從麵積上來看這裏更大,來往的人少,到哪裏都很安靜。陪同的服務員是個年輕女孩兒,是在大學校內應聘的特殊實習生,麵目清秀,氣質良好,妻子同她聊天知道她的名字叫沈墨,十六歲,“沈從文的沈,墨子的墨。”,她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古有沈萬三,今有沈從文;古有墨子,今有梅墨生。如今取名字的機器越來越像個文化人了,起的名字越來越有詩意,秘書小劉,十七歲,名字劉素,之前王責特意在網上查過了,同聲詞流蘇,流蘇,2012快女忻玲王道粉的名稱,還是古代一種頭上修飾飾品,有一種樹叫流蘇樹。
不像王責小學同學的名字都是:明、亮、輝、帥、鵬、洋……這些字,姓氏也隻有常用的三四十個:張、王、劉、楊、孫、李、韓……組合也過於隨便,張華、王剛、劉燁、楊梅、孫富、李洋、韓東等平平常常,如同自己的名字,王責,含義是什麼?從字麵理解為你姓王,要對這個社會盡到責任?還是詩意一點理解為:勿忘責任?
但百度是這樣解釋的:同聲詞王澤,冒充《老夫子》漫畫的偽作家,王澤英雄,實意是王者英雄…真實遺憾,起名字也由不得自己,大概自己也不性王,不是王氏子孫,成為一個毫無意義的代號大概不是一件愉悅的事。
小墨倒是愉快地介紹著建築特色和頂層遊樂設施,沒有“七龍珠”,這讓他有些失望,電梯走得很穩,十幾秒鍾上兩層,好在坐電梯的人隻有幾個,經過十分鍾到達頂樓,在頂樓下電梯的隻有他們三人,頂樓是高有六米的圓頂糧倉結構,容得下電梯上層停靠,說是遊樂場也不算誇張,有碰碰車、過山車、蹦床、攀岩、兒童遊戲機,隻是暫時一個人也不見,更別提有兒童了。
他們向裏走,進入一個房間,除了關十爺中原五虎都在,在玩四人麻將,是白玉做的麻將子,不是現在虛擬桌麵投影遊戲,桌子上擺著堆起來很高整盒未拆封的紙牌,大概當籌碼用,地上散落著酒瓶和外賣盒子,看到王責進來,老二順風耳最先開口說話:“來來來,誰讓個位置給王兄弟?”
“讓什麼,先把這把打完再說,我好不容易起一手好牌,都別動,我要通殺!閃開點…老五…別看我牌…”老三頂天柱站起來開始摸牌,絲毫不在意旁邊有誰來了。
“誰要看你牌了?我是在撓癢,昨晚胳膊被蚊子叮了,撓撓還不行?二哥,我不服氣?”
“你又怎麼了?沒見大家都讓著你,別人輸一萬交一萬,你輸一萬交兩千,哥哥們都吃著虧呢!”順風耳搖著蒲扇站在一旁給王責讓座,王責怎麼好意思坐,站在一旁觀看,竟然吃驚的發現,順風耳的牌已經接近和了,贏******,三個中、發、白,兩個東風和南風。雖然王責麻將不精通,也能看出贏牌的組合,簡直是沒法玩了,他和順風耳相視一笑。
“就是,老五,四哥不也是連輸了好幾把,按數交錢,比你錢也不多。”
“反正是不公平!我,我…我牌是最差的!”老五雷震子也站起來把腦袋探出老遠,東瞅西看,還動手看下麵牌。“五弟,別動手動腳的,要讓客人見笑了。”
“見笑就見笑,反正不公平,我不服氣,憑什麼隻許你們贏,不讓我贏?”“隻會耍性子,你說要怎樣才算公平?”“要讓我贏一把,然後把你們每個人的錢分我一半……”
“你這人,太貪心,每次都讓你,你還不滿足,以後不和你玩牌了。”頂天柱懊惱地把五弟翻亂的牌重新擺好。“不玩就不玩!”雷震子把自己的牌推倒明牌。
大家一看牌都笑了。
兩個小雞,杠一個五條,一到四條,兩個九餅,一個六餅,一個九條。這樣的組合,神仙也難幫他贏這一局。
這下子雷震子怒火衝頭,站起來就要掀桌子,兄弟三人一起出手把桌子牢牢壓住,他雙手用盡力氣也沒能把桌子移動,一怒之下,他的右手變拳頭高高舉起就要砸爛桌子,頂天柱和飛毛腿都雙手變掌護住桌子上方他要破壞的地方,雷震子無所顧忌並沒有收手之意,隻聽見“啪”的一聲巨響,震得王責耳朵嗡嗡響,雷震子的拳頭壓著兩隻手向下落,接著本應該發出桌子破碎的聲音,可是桌子不見了,三個人手下空空蕩蕩,桌子在順風耳手裏,不知何時,他站起來,把自己的椅子移開,再把桌子斜著向後挪過去半米遠。桌上的麻將和撲克牌都沒有移動,這樣快的身手,連在一旁的王責都沒看清楚,甚至連桌子落地的聲響都沒有聽見,桌子快速移動中還要避開自己,簡直不可思議的現象。王責再看妻子跟個木頭人一樣站著,睜著眼,眼珠卻一動不動,他碰了碰妻子的肩膀,妻子才回過神,先是向後退了兩步,並驚訝地看著眼前三個陌生人站著,特別注意到中間那個人長得最太凶了,八字眉,黑皮膚,凶狠的眼神,大塊頭有一身蠻力,大概就是看見這人之後她被鎮住了。她清醒過來,調整心情平靜下來,躲到王責後麵,握著他的手。
雷震子哪能受得了這等氣,大聲嚷嚷著要動手,“好啊,好啊,都欺負我,幾位哥哥們笑我也就算了,小白臉,你也敢嘲弄你秦爺爺,我要你命……”
“住手!”順風耳把王責夫妻攬在身後,頂天柱和飛毛腿見雷震子要壞事,連忙上前捉住他的手和胳膊,用蠻力把他製服,順風耳見他還要撒野,上前點了他的穴,雷震子再也動彈不得,讓兩弟兄把他抬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五弟出言不遜,得罪了。”
“哪裏,我對武學是一竅不通,昨天看過各位英雄好漢的本領,是大開眼界,今天實屬榮幸受到您的邀請,三生有幸。”
“這位是王夫人吧?”
“是,您好。”“本來想讓你也來玩兩局,沒料到五弟耍性子,剛才嚇到兩位了,是我的錯……有幸在這裏和兩位見麵,這也是得到了我大哥的允許,原本這個地方是極度機密的,外人無論是以什麼理由或證明參觀都會被拒絕,但考慮到你身份的特殊性,有這樣的時機加強一下交流,便於以後的合作。”
“您說的是。”
“好吧,小墨,你先帶客人在這層樓遊樂園體驗一下,我有些事要處理一下,一會兒過去……他們所有的消費項目金額,最後交給公司財務報銷,怠慢兩位了實屬抱歉。”
“我知道了。”
“這是我的帶智能環,給你。”
“抱歉了,一會兒見。”
“不敢當,您忙。”說完,順風耳匆匆離開了。
劉素把順風耳給她的智能環戴在手上,外形和蜂巢空間裏的智能手表不同,橡膠材質可拉伸,中間鑲嵌有一個電子屏,有語音提示和定位導航功能。這一層算不上真正的頂樓,隻是“她”脖子的位置,通過走廊走到圓頂上麵,那裏是很少開放的觀景台,站在上麵,整個鄭州的夜景一覽無餘,王責夫妻倆先在上麵轉了一圈,白天也沒什麼可看的,妻子拍了照片,他們三個人就下來了,又回到頂樓隨便走走,才發現一層樓麵積要大於一個標準足球體育場,裏麵也有成人的健身運動器材、球類運動場所幾乎都有,王責故意放慢了腳步,略微感興趣的項目也要體驗一下,大概順風耳回來還要過一陣子。李露坐了一趟小火車,體驗了虛擬戰鬥機飛行,投了幾個“百發百中”籃球,王責玩了幾把保齡球,和機器人踢足球,進兒童海洋館和科技館參觀。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走得有些累了,轉一圈回到出口處,在自動販賣機上用智能環取了三瓶飲料,坐在電梯附近坐椅上休息。
頂層的中央空調吹出的冷風很舒服,身上幾乎沒出汗,王責給劉素飲料時,她是不肯接受的,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接觸,她對王責夫妻非常喜歡,加上李露如此善解人意,她不好意思地接過飲料,並一口氣喝個精光,也許是擔心被別人看到。王責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她是天壤之別,受人尊敬,還不用買單,受到優待,這些待遇方麵提高是在自己進入政府部門之後吧。
人生還真是不公平,別人要為自己無償服務。
他們在頂樓等來等去,順風耳也沒到,後來得知順風耳出去了,還要晚些時候回來,讓沈墨先帶領客人參觀整棟建築,她變得有些緊張,也許是第一次帶貴賓客人參觀,生怕說錯話,或是缺乏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