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燁帝王睜開眼,深邃的目光朝外望。
“小安子,就讓她進來吧。”
空氣中頓然飄來一股濃鬱的胭脂水粉味,那是屬於那種女人特有的香味。
燁帝王緊皺眉頭,凝眸望去,隻見鳳美人身披薄如蟬翼的紗裙,端著一碗蠱,婀娜地搖肢擺胯,媚眼如絲,一副撩人心魂的模樣,扭扭捏捏地走了進來。
“燁帝王,夜已深了,鳳兒給你端參湯來了。”鳳美人盈盈欠身,較軟的嗓音酥媚入骨,猶如二月楊柳風,直騷擾人心癢難耐。
燁帝王眼眸一暗,犀利的眼神掃向鳳美人,冷冷的語氣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鳳兒?我還不知道有個叫鳳兒的,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本王好像沒有招寢你啊。”
“燁帝王,今晚可是鳳兒自己情願的。”鳳美人粉頰藏春,放下碗蠱,嬌呤一聲身子就軟軟地貼上去。
燁帝王俊臉一沉,順勢撥開鳳美人在自己胸前亂抓的小手,扯開嘴角,似笑非笑“你就這麼想要接近本王。”
“伺候燁帝王是鳳兒的福分。”鳳美人嫵媚地笑著。
燁帝王大手一伸,死死掐住女人的下巴,危險地眯著眼,邪氣地笑著“等下,你可別哭著喊著求饒……”
“鳳兒不怕,伺候燁帝王,鳳兒什麼都願意。”鳳美人做作地嬌嗲著,聲音使男人無法拒絕。
燁帝王低下頭,加大掐住鳳美人下巴的手的力道,異眸幽深如寒潭“真的什麼都願意?”
“是的,鳳兒願意。”微眨著睫羽,櫻唇輕啟,一陣陣春情在她那柔美的上臉蕩漾著。
看著這個眼前這個迫不及待主動地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獻給自己的女人,燁帝王滿眼的瞧不起。他沉下異眸,那個早已將他的心滿滿占據,喜歡淡淡妝的白衣女子,那個清澈明亮的雙眸流淌著智慧之光的女子,又浮現在眼簾。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軟弱。
但是,隻有獨立和自信時,軟弱自然會在你麵前退卻;女人,如果過份依附自己外表的漂亮,那麼其結果就會被冷落拋棄;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又算得了什麼,無非又是一個夢想爬上帝王後位置的野心女人。
冷眼瞄到身下的女人眼裏浮現出渴望的迷蒙,燁帝王不屑地垂下好看的嘴角,今天正好又是喝新鮮人血的日子,既然這個愚蠢的女人願意為他付出一切,那麼他也不介意成全她。
一道蕭殺的亮光在燁帝王眼中劃過,一瞬間,風流倜儻的燁帝王不見了。
沉浸在狂熱中的女人,似乎覺察到男人的抽離,不解地睜開美眸,不由地倒吸一口氣,一條渾身金光閃閃,頭呈三角形狀,百尺餘長的巨大蟒蛇王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蟒蛇王異樣的眼眸泛著邪惡的精光,吐著紅紅的長信子,虎視眈眈地瞪著她,隨時要取她的性命。
鳳美人纖細的身子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啊……”一聲驚恐淒慘的尖叫,頓時劃破寧靜的夜空,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燁帝王邪魅而不羈地一笑,舌尖舔了舔嘴角的殷紅,還原,輕輕地拍了拍手“來人。”
“奴才在。”小安子進入內殿,恭敬地低著頭。
“按老規矩,打掃幹淨。”燁帝王一身明黃的寢衣,墨發垂腰,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僵硬赤/裸的身子裹上一床錦被,鳳美人被抬出去了。 那日慕容宇皇子被圍攻,紫彥嵐去解救,燁帝王當然了如指掌,但一切他都心照不宣、緘口不言。隻是事發後的第二天,燁帝王宣布齊美人一案已經水落石出,與琴姨娘無關,琴姨娘和慕容宇皇子仍回到那個象征後宮女主人的儀鳳宮。不過,燁帝王仍隻字未提立皇太子一事,而過繼瑞王爺老三慕容安的事也暫時未提。
盡管如此,慕容宇作為燁帝王唯一的兒子,繼位的可能性也是半數以上。這些天儀鳳宮門庭若市,祝賀的,送禮的,巴結的,窺視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琴姨娘嘴角掛著不屑,冷眼看著這些點頭哈腰虛偽的人們,心中止不住在冷笑,我落難時,你們個個都在哪兒?越看這些人心中越不耐煩,琴姨娘推說身體不適,讓李管家代理招待,自己一人到裏屋去找慕容宇。
“宇兒,她呢?”琴姨娘一見慕容宇迫不及待地問“你一個人回來?”
“是的,姨娘,我一個人回來的。”慕容宇老老實實地回答。
“為什麼沒有請來?”琴姨娘有些不理解了,禮品太少了?還是那些禮品不對她的胃口?還是要自己出麵去請她才肯來?
“她說我們劫數已過,沒有大難了,所以沒有必要再來往了。”慕容宇眉間有一絲淡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