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深沉卻又略帶笑意的眸子恐是隻要見過便再難忘卻,他就是那晚的刺客?
來人輕鬆擋下對方利劍,且是以此笨重的大刀,似乎沒有半分吃力。
緊隨而來的還有另一道身影,帶著與那持劍人相同的麵具。兩人並未說話,一瞬間的眼神交流,看上去卻是無果。難不成意見不合,鬧矛盾了?
“滕王殿下,請您讓個道!”後至那人率先開了口,對方滿是敬意,言談間更是拱手行禮。可這話聽來似乎並不準備退讓。
滕王?似乎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饒是水牢那無趣的地方,這人也時常被當作茶餘飯後必備‘甜點’,隻這風光過去聽上去卻不怎麼甜膩。當下隻聯想到了滕王閣,其餘的便再無興致,沒想到今兒個竟是被她碰上了,而且……他還是殺了張管事的真正凶手,這事兒倒是挺新鮮。
小奴還被揣在他懷中,除了剛才那驚鴻一撇的所見,當真便再沒看清他的相貌。
隻這聲音卻實在惑人,“隻聽聞旁人給本王讓道的,就沒聽說還有讓本往讓道的,做屬下的自然多是跟著主子樣兒學,想來遊公子也不是個喜歡給人讓道的主。不過……”
那話鋒一轉,連帶著那磁性的嗓音也略顯厚重,“饒是遊昊天在這裏,也隻配給本王在這兒迎駕等候差遣,你……算是什麼東西?”
“滕……”
前者攔下那人,躬身道“是我二人莽撞了,這就回!”
滕王幾不可見的掃了二人一眼,緩緩開了口,“看在你靳雲殤的份上,此事便罷了,好生教教你這……弟弟,同胎所育,相差甚大。”
“你……”那人顯然不悅,竟是有了動作。
“夠了,回去!”兩人僵持片刻才‘恭敬’向這位滕王請安告退。
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小奴仍是有不少疑惑,隻是此刻就剩他們二人,這滕王雖是救了她可小奴對他的目的性卻仍舊是不得而知。
“人都走了,很好看嗎?不如看看本王。”
小奴這才緩過神來,就連身子也還是半依偎在他懷中,隻覺有些不妥,倒真是沒什麼小嬌羞的神情,這也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小奴離了他身,這才看清這位滕王的樣貌。不得不說,她豁然覺得這傳聞八卦有時也不全是誇大其詞,眼前人的相貌似乎比她們所說的英武不凡,俊朗非凡還要更勝一籌。
樊景算是她前世所見最英挺的男人了,可與之相較勝負卻是不言而喻。
寬大的衣袍在他身上並無半分累贅之感,甚至更能凸顯其王者風範。忽略那張完美的臉蛋,就這身材也非衣袍所能掩蓋的。黃金比例啊!
“本王風采,你可瞧夠了?”磁音中夾雜著些許玩味卻是極盡魅惑。
“滕王救命之恩,小奴必當銘記。”這後頭當然還有經典台詞,類似以身相許啦,奴家願為您做牛做馬拉之類的,巴拉巴拉……。
但小奴絕不會說,反正也不是她要他出手相助的。
“既知如此,你又當如何報答呢?”
“那您是想要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呢?”
“何為精神上的,何為物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