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子沒有說話,繼續開著車。
不一會,桑塔納與兩輛麵包車停在了一個平房前,車子剛剛停下,那平房裏的狗,登時叫了起來。
馬老頭與橫肉男人一前一後下了車,馬老頭招呼了三個身手好的小混混下了麵包車。
給麵包車上其餘的小混混使了個眼色。那些小混混們點頭。
然後兩輛麵包車駛離了平房,在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小混混們從車上跳了下來,在暗處觀察著馬老頭那邊的情況。
這時候由於狗叫的聲音,將屋子裏的人也給吵醒了,屋內的燈也亮了起來。
屋內一個男人扯著嗓子喊到:“他媽的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找抽是不是!”
馬老頭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和飛子對視了一眼,橫肉男人對馬老頭豎了下大拇指。
飛子沒想到真的讓馬叔給猜對了,一直陪著刀疤的劉三刀,真的沒有走。
當時,刀疤的手被砍斷,劉三刀就要帶著刀疤去醫院。
但刀疤死活不肯,說到了醫院,一準會被警察給逮進去。
所以,劉三刀無奈,隻好帶著刀疤去了一家,他們常去的診所。
到了診所,也沒那醫療條件呀,手是接不上了。當時劉三刀還差點就要打那診所大夫來著,但還是被刀疤給阻止了。
診所大夫給刀疤的斷手處消炎止血包紮好後,又給刀疤打了幾瓶點滴。
之後劉三刀就帶著刀疤,回到了刀疤的家中。後來又通知了廢品收購站的小弟們,刀疤被砍的事情。
馬老頭和小弟們聞訊去看望了自己的大哥,回來的時候,也都是全無困意,於是便拍起了撲克來。
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再說了。
“三刀呀,是我呀!老馬呀!”
“馬叔?您不是帶著兄弟們都回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呢?去去你這畜生別叫了!”
劉三刀聽到門外是馬老頭的聲音,也就放鬆了警惕,將那把開山刀支在了屋外牆邊,嗬斥了一下院內被鐵鏈鎖著的大黃狗,便是拿著手電,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鐵門被打開,劉三刀探出頭來,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堆笑得馬老頭,無奈的說道:“馬叔呀,這三更半夜的…我不是告訴您,明天一早再帶兄弟們過來嘛。”
馬老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之前回去,就一直擔心大哥。根本睡不好覺,這眼看就要天亮了,我就趕緊招呼過來幾個弟兄,過來看看大哥。”
“馬叔您還真是…您說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為大哥操心,唉…都怪我沒本事保護大哥。”
劉三刀把馬老頭和一行人讓進了院子,臉上掛著愧疚。
馬老頭拍了拍劉三刀的肩膀:“三刀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呀。”
一旁的飛子看到馬老頭的演技,心中隻有佩服二字,馬老頭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讓三刀完全失去了戒備。
但後來發生的一幕,讓劉三刀這輩子,都終生難忘。當然,他也沒有這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