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把身子,緩緩的從炕裏向著炕邊挪過來。
“您慢著點。”
“唉…說吧。”
刀疤把身體挪到了炕邊,催促道。
馬老頭見距離夠了,於是也假裝將嘴湊到刀疤的耳邊,一隻手擋著嘴,而另一隻垂在下麵的手,則是已經從腰間抽出了那把長刀。
如果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一個破綻,馬老頭擋嘴的手,是左手。
而我們在把嘴湊到別人耳邊,說悄悄話的時候,通常都是用右手擋住嘴,除非是左撇子,才會用左手擋。
而此刻的刀疤哪裏留意那麼多,馬文堂可是跟著自己混了七八年,每一次都是馬文堂為自己出謀劃策,可以說,如果沒有馬文堂,就沒有他刀疤的今天。
因此,對於馬文堂,他刀疤還是信的過得。
“有人讓我來告訴你…”馬文堂湊到刀疤耳邊,聲音驟然轉冷道:“你不該隻給了他一酒瓶子的!”
聽完馬文堂的話,刀疤當時就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脖頸一涼。唰的一把短刀抹過了脖子。
鮮血瞬間猶如泄堤洪水般不斷飆出。
“為…為什麼!噗…”
刀疤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馬老頭,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竟然對自己痛下殺手。
“因為你不死…我們都點為你陪葬。”
聽完馬老頭的話,刀疤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或許那個時候,他想通了江湖險惡這個道理。但是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了。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屋外的劉三刀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經去找閻王報道去了。
不過當他聽完了飛子的回答後,好像是在飛子的話裏隱約的捕捉到了什麼。
於是死死的盯著飛子的眼睛,質問道:“飛子,你說特驢打撲克這我信,不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特驢玩牌玩到很晚的呢?”
聞言,飛子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劉三刀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裏出現了破綻。
“大哥!小心!”
看到飛子的反應,劉三刀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妙,第一時間向著屋子的方向跑,生怕大哥會有什麼不測。
然而他剛剛轉身,他就感覺他的後腰一痛,飛子的那把匕首已經插入了他的後腰。
“我草你媽!”
劉三刀使出吃奶的勁,一拳向著身後掄了過去,飛子也沒想到劉三刀的反應如此之快,匕首剛剛自劉三刀的後腰拔出。
臉上就硬生生的挨了劉三刀的一拳,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而其他的三名混混見飛子已經動手了,一個個抽出短刀就朝著劉三刀衝了過去。
劉三刀見三人向自己衝來,目光掃向那靠在屋牆邊上的一把開山刀,全然不顧反應過來的飛子在自己背後紮進去的一刀。
朝著那開山刀就衝了過去。
“把刀拿走!不要讓他拿刀!”
飛子在後麵邊追邊喊,隨即一個匕首就飛了過去,再次紮進了劉三刀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