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牧不願意接受,但是到了李牧這種程度,也要接受朋友越來越少的現實,很多人都朋友不分貴賤重在交心,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廂情願,兩個社會地位相差巨大的人,就算曾經是朋友,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情慢慢變淡,不接受這一點的人如果不是沒心沒肺,那基本上就是別有用心。
李牧現在的朋友就少得很,洛克菲勒是少數幾個和李牧能聊得來,而且更夠跟上李牧腳步的人,李牧不想和洛克菲勒因為某些事,感情慢慢疏遠,所以必要的解釋還是有。
“我能理解,我們都會因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不過——”洛克菲勒並沒有下去,很明顯對李牧的做法還是有意見,雖然李牧沒有承認,但是李牧的態度已經告訴了洛克菲勒答案。
謀殺總統這種事實在是有點出格,就算膽大妄為如洛克菲勒,一時間也沒辦法接受這種事,這不是尋寶,也不是針對同行的商業競爭,西方社會也有“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的傳統,李牧這種動不動就掀桌子的玩法,還是讓洛克菲勒無法接受。
當然了,這裏的“無法接受”隻是暫時的,詹姆斯·加菲爾德針對的不是洛克菲勒,如果詹姆斯·加菲爾德要對洛克菲勒的標準石油下手,那麼洛克菲勒也會反擊,不定也會這麼做,比李牧做得還要徹底。
“沒有什麼不過,如果當初詹姆斯願意和我聊一聊,那麼或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還記得我在總督島的那段時間嗎?那是我們和解的最後機會。”李牧給過詹姆斯·加菲爾德機會,但是詹姆斯·加菲爾德卻沒有給李牧任何解釋,所以李牧和詹姆斯·加菲爾德的決裂也是命中注定。
“艾賽亞·霍奇?”洛克菲勒終於想起大選開始前,李牧在總督島閉門不出的那段時間,當時洛克菲勒知道李牧對詹姆斯·加菲爾德有意見,甚至洛克菲勒還去總督島找過李牧,隻可惜,洛克菲勒也沒想到,李牧和詹姆斯·加菲爾德之間的分歧居然大到要用生死來了結的程度。
“艾賽亞·霍奇是導火索,如果不是艾賽亞·霍奇三番五次在詹姆斯麵前挑撥,大概我們的關係還不會惡化到這種程度。”李牧沒有艾賽亞·霍奇的死是個意外,就算李牧這麼,洛克菲勒也不一定相信,所以還不如幹脆點。
其實回頭想想也是陰差陽錯,如果當時艾賽亞·霍奇沒死,如果詹姆斯·加菲爾德不懷恨在心,如果——
其實也沒那麼多如果,有些事就是這樣,放在詹姆斯·加菲爾德身上,詹姆斯·加菲爾德就無法接受,但是同樣的事放在阿瑟身上,阿瑟就會直接來找李牧明白,白了還是關係不同。
也確實是這樣,色剛剛暗下來,阿瑟就來到李牧家中,帶著一份華盛頓警察局對詹姆斯·加菲爾德遇刺給出的調查報告。
這份調查報告,明顯就和華盛頓警察局公布的那份有很大不同,當然報告並沒有直接指向李牧,隻是提出了幾個無法解釋的疑點,比如為什麼查爾斯·吉特奧會掌握詹姆斯·加菲爾德的行蹤,又比如查爾斯·吉特奧在華盛頓的這段時間是怎麼維持生活的,華盛頓警察局甚至注意到了,在詹姆斯·加菲爾德遇刺後,華盛頓警察局的好幾位警察同時辭職舉家離開美國前往歐洲,這些事如果拆開看,似乎沒什麼聯係,但如果把這些事聯係起來看,那麼指向性就很明顯了,最起碼這能充分明,詹姆斯·加菲爾德的遇刺,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這樣的調查報告有什麼作用嗎?隨便找個《時代周刊》的編輯,就能給你弄出來好幾份。”李牧沒怎麼在意,阿瑟能把這份報告給李牧看,就已經表明了阿瑟的態度。
“確實是沒用,所以華盛頓警察局已經停止了調查,沒有人想知道答案。”阿瑟苦笑,很有些兔死狐悲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