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你的(1 / 2)

陳宜寧臉上火燒似的又熱又燙,渾身都不自在,深恨自己思慮不周。若知道這二人竟會如此厚顏無恥,她說什麼也不會親自過來探聽。

二人還在繼續,莊大夫又換了個姿勢,讓鄭姨娘伏在假山上,從背後進去,隻聽見二人連接處一陣陣咕唧咕唧的聲音,倒像泥鰍在泥裏鑽來鑽去。

如此折騰了幾柱香的工夫,二人方收了雲雨,伏在假山邊說話。

莊大夫伸手到鄭姨娘的裙中,邊把玩著她的身子,邊問:“桂姐,你今日急吼吼的叫我來卻為何事?莫非是曠的狠了,想盡興幹弄一番?”

鄭姨娘假裝啐他一口,嗔道:“休要胡言亂語!今日叫你過來,是有正經事求你。”

重點來了!陳宜寧忙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隻聽那鄭姨娘輕聲道:“莊郎,你給我弄幾副媚藥來可好?”

莊大夫勃然變色道:“你不是說與那老狗並無房中之事麼?為何問我討要媚藥?莫非你心裏還念著陳家老狗?”

鄭姨娘忙柔聲道:“莊郎快快息怒,並不是我自己用,是用在別人身上!”

莊大夫這才止了怒氣,奇道:“你要用在何人身上?素日聽你說正房的嫡女十分毒辣,莫非你是要用在她身上?”

陳宜寧心中砰砰直跳,黑暗中,感到琥珀和綠桑挽在她臂上的手猛然收緊了。

鄭姨娘不屑道:“她且放到日後再說罷。如今老爺新納了一房姨娘,是青樓出身,一身狐媚工夫十分了得。我在她院中安插了一個丫頭,我聽那丫頭說,那姨娘在孕中竟然還勾引老爺呢,隔三岔五就要行房,有時候大白天的,也遣了丫鬟婆子,關上門來做那苟且之事。”

莊大夫點點頭:“雖是孕中,若胎像平穩,男子再用力輕些,也是行得房的。當初你懷衡兒的時候,咱們不也行過房嗎?衡兒一樣好好生下來了。”

聽莊大夫提到陳宜衡,陳宜寧的心又是重重一跳。

她感到自己離真相越來越接近了。謎底似乎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鄭姨娘嬌嗔的推了莊大夫一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提它作甚。我是想讓你給我開幾副媚藥,我讓那丫鬟偷偷下在老爺的茶水中。”

莊大夫笑著捏了捏鄭姨娘的臉:“桂姐兒果然好心計!陳鴻喝了摻有媚藥的茶水,行房之時就必然癲狂,那腹中胎兒如何受得了?若藥下的重,必定當即落胎!”

鄭姨娘得意道:“且這媚藥是青樓常用之物,若萬一查出茶水中下了藥,我便讓丫頭指認是那姨娘為了固寵自己下的,隻是沒控製好量,結果反害了自己!”

二人相視一笑,莊大夫道:“等衡兒娶了妻,這陳府的爵位和財產便都由衡兒繼承了。到時候,萬一陳家老狗暴斃……這家產……”

鄭姨娘忙捂住他的嘴低聲道:“休要亂說。若萬一走漏了風聲,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莊大夫聽了,忙斂聲道:“這媚藥好製,我今日回去便給你配上,明日叫念錦來拿就是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戀戀不舍的又親摸了一陣子,方各自分兩路往外走。

見二人身影走遠,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陳宜寧方帶著趙媽媽和兩個丫鬟站起來。

幸好夜色深,遮住了陳宜寧滿臉的尷尬和羞慚。

若周氏知道她一個侯府千金,竟伏在樹叢中偷看狗男女的活春宮,怕是活活打死她的心都有了吧?

琥珀和綠桑也尷尬的緊,一時三人盡皆無語。

趙媽媽如何不明白幾個黃花大閨女的心思,隻若無其事道:“沒想到鄭姨娘的心思竟如此陰狠!我看明日她拿到了媚藥便要動手了。姑娘,咱們該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順其自然!

陳宜寧腦中又響起眉姨娘那句話:清高什麼!不過一個失寵的黃臉婆子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少體麵呢!

就衝這這句話,她就該死!

陳宜寧冷冷一笑,目光冰寒如水:“可惜了她腹中的胎兒。希望它下輩子投個好胎,莫要再托身青樓女子腹中了!”

這話的意思,是不救眉姨娘和她腹中的胎兒了。

趙媽媽心中大為快慰,本來她還擔心陳宜寧像周氏一般,過於善良懦弱,總是以德報怨。沒想到二小姐竟然如此幹脆利落!

這回若真能把眉姨娘、鄭姨娘都一並收拾了,那才是大快人心!

趙媽媽嘴角含笑,低聲道:“謹遵小姐吩咐。”

陳宜寧想了想,又道:“趙媽媽,既然你那侄兒也在同慶堂,你找他想想辦法,照著莊大夫給鄭姨娘配的媚藥方子,為我也弄些媚藥。”

趙媽媽驚的嘴都合不攏了,想問又不敢問,最終還是諾諾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