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區派出所。
審訊室。
林銳被銬在椅子上。
“別磨蹭了,趕緊交代罪行,大冷的天,別在這兒受罪了。”老警察道。
“我沒罪!”林銳答。
阮兵摁滅煙頭,陰沉沉地凝視林銳,“襲警,搶槍,這也叫沒罪?”
林銳斜眼鄙視。
“交代從寬,抗拒從嚴!”老警察沉聲說。
林銳不回話,阮兵再次點燃一根香煙,輕輕說:“關掉錄像設備!”
老警察皺眉。
不見棺材不落淚!
阮兵起身走到林銳麵前,吐出煙圈,“這裏不是你家,輪不到你猖狂!”
“要動刑了?”林銳挑眉。
沒人回答,審訊室裏一片沉默,老警察起身離開,隻剩阮兵和一名年輕警員。
年輕警察從桌下拿出一柄鐵錘和一塊墊子。
“真動手?”林銳瞪眼,“你他媽會後悔的!”
扔掉煙頭,阮兵奪過鐵錘和墊子,“害老子丟臉,斷了升職空間,不教訓你怎知天高地厚?!”
根本不等林銳說話,阮兵將墊子放於前者胸前,舉起鐵錘就“呼呼”砸下。
“砰!”
一錘下去,林銳麵色慘白!
“爽吧?”
又一錘落下,林銳口吐鮮血!
年輕警察嚇了一跳,用力太猛?
阮兵繼續動手,卻不知林銳是個傷員。
“砰、砰砰……”
連續幾錘落下,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林銳麵如白紙,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昏死過去。
“你……你完了……”被銬在固定椅子上,就算林銳想反抗也沒轍。
身上的傷口幾乎都被震裂了,負的槍傷更是鑽心的痛,渾身顫抖,靈魂似都要離竅而出!
“我完了?”阮兵怒不可遏。
鐵錘毫不猶豫地落下,“砰砰”之聲響徹審訊室,年輕警察看得都呆了,隻見林銳大口大口吐血。
很不正常!
“認不認罪?”
“嘿、嘿嘿……”林銳咧開染血的牙齒冷笑。
鏗鏘鐵骨下,他豈會服軟?
錚錚傲骨中,刀架脖子又如何?
桀驁是他的本性,狂傲是他的靈魂!
“還笑?”阮兵本想停手,見到林銳那欠揍的笑容就又多砸了兩下。
“咚咚!”
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
皺起眉頭,阮兵收好鐵錘和墊子,並處理好林銳吐出的血跡,淡然地坐回椅子上讓年輕警察開門。
敲門聲變得愈發急促。
開了門,老警察站在外麵還沒說話,就見一個一米六幾且三十出頭的男子閃身衝進審訊室。
年輕警察想阻攔,卻被老警察一把拉住。
來人正是楚飛!
他徑直走到林銳麵前。
“你再不來,就見不到活人了。”林銳咳血。
楚飛心中大怒,被林銳那蒼白的臉嚇了一跳,回頭用近乎命令的語氣道:“打開手銬!”
這種手段已明文禁止,楚飛都不曾用了,沒想到今天又見了一次!
“你誰呀?”阮兵問。
“市局刑警隊楚飛!”
阮兵差點沒被嚇軟在地,手指夾住的煙落到大腿上燙得他連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