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王妃,幽王命屬下送您回王府。”
沐憐心點了點頭,跟著他往外走。剛抬腳,看到有兩條人影竄了進去,沐憐心問道:“他們進去作甚?”
“幽王吩咐裏麵太髒亂,命人收拾妥當了。”
嗬嗬,沐憐心在心底輕笑了一聲:“我們回府吧。”
百裏長空下朝回府,沒想到卻在自己的侯府中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急忙上前道:“幽王怎麼到臣的府中了?”
景容止沒有答,沐憐心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他擺了擺手,道:“明日便是朔夜登逐鹿帝位之日,朔夜一即位,景容仁怕是也要有所動作了。”
百裏長空點點頭。
事實上,景容仁早已按捺不住了。最近一個月來,他暗中掌管著的錢莊和各項生意都在秘密地籌資,依附於他的一些統兵也蠢蠢欲動,楚夜暉和風波樓已經不止一次地探聽到他們私下裏會麵密謀的消息。
“可是,皇上卻不以為意,反而被昆王所進獻的一位秦昭儀所迷。”景容止為了麻痹景容仁而躲在靜園不上朝,百裏長空多次想要麵聖都被太監以皇帝正在秦昭儀宮中而阻撓。
秦昭儀,原名秦淑儀,本是江南地方小吏的女兒。江南女子多出美人,秦淑儀長得國色天香也無甚,可要命的是,她竟然與已經過世的秦皇貴妃一模一樣。甫一進宮,得蒙盛寵,立刻便被封了昭儀。
這世間豈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景容止覺得這裏頭大有文章:“長空,你可還記得楚夜暉說起過,朔夜身邊跟著一位名叫鶴胡的人,與墨清輝、陸清塵師出同門,但是卻以易容術與催眠術著稱。”
百裏長空點點頭:“幽王的意思是……”
景容止看著百裏長空道:“極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昆王恐怕近幾日便會動手了。”百裏長空道,“也許他就是在等待一個請幽王你出兵的時機,明日朔夜即位,還要另立新後,昆王便可趁此大做文章,強逼幽王出兵逐鹿。”
屆時,景容止於情於理都不得推辭。
“吩咐楚夜暉與風波樓嚴密監視昆王和他屬下的一舉一動,看來娉婷留給本王的一些東西也要派上用場了。”景容止狹長的鳳目輕輕一眯,掩住了裏頭算計的光芒。
殊不知,偏偏就在朔夜即位的前天晌午,逐鹿的祈神儀式便出了一樁驚天大事。
依照逐鹿祖製,新國主即位,冊立新後,俱皆要由掌管宗廟祭祀的太卜祭師主持祈神儀式,詢問蒼天旨意。若蒼天無言,則為默許;若天降異象,則為妖異不祥。
逐鹿崇尚紫色,朔夜與夜姬俱是一身紫色,在文武百官和無以計數的逐鹿百姓的矚目下站在太卜祭師的麵前,太卜祭師麵前是一張巨幅白紙,上麵繪製了逐鹿的山河圖繪。朔夜先用手在上頭輕輕拂過,毫無異象。然後夜姬也緊跟著他在山河圖繪上輕輕拂過,聳人的一幕卻在此時出現了。
她的手所輕輕拂過的地方,慢慢地開始變紅,然後就像血河一般順著山河圖繪流了下來。
太卜祭師驚悚地瞪著夜姬,指著她道:“此女不祥,必為亂世之妖後!” 夜姬的手所輕輕拂過的地方,慢慢地開始變紅,然後就像血河一般順著山河圖繪流了下來。
太卜祭師驚悚地瞪著夜姬,指著她道:“此女不祥,必為亂世之妖後!”
朔夜目不轉睛地盯著被血河所染過的山河圖繪,無需太卜祭師解釋他也知道,這分明是預示著屍橫遍野血流漂櫓的山河染血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