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母親目前沒有這樣的心思,難保將來不會,這皆因今日她的行為太反常了,讓她產生了一股不安感,再來,瞧著王氏和她那不安於室的女兒,魏國夫人總覺得還是要早有對策才是,那對母女瞧著薛子清的目光可是赤裸裸的,心思可全都顯露了出來。
想著有人在算計她捧在手心裏的兒子,魏國夫人便就一陣惡心,隻道真是個不知羞恥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一想著,這姑娘家最為重視的便就是這名聲,單就將才陶素婉的行為已經讓人非議,這若是再出什麼岔子……都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大姑娘的名聲壞了,整個陶府的姑娘不也讓人非議,便就是母親想要從其他人中挑選,那也是不可能了。
此時薛子清正彬彬有禮的回著容氏的問話,狀似無意的道:“將才不是與曾公子他們一起遊玩,怎的卻和陶大姑娘一起前來這花廳?”
薛子清聞言一愣,想不到母親會問這個,想著該怎麼回才不會叫人看低了他,總不能跟她說是為了找個姑娘跟來的吧,可不叫他這樣說,一時卻又找不到別的借口,愣了半響這才道:“這……”
王氏沒想到沈氏不吭聲了,這魏國夫人卻冷不丁的問出這樣話來,情急之下不等薛子清答話便搶著道:“對呀,世子不是前往花園遊玩,不慎迷路了嗎,怎麼卻是和婉兒一起前來?莫不是遇著婉兒,跟在婉兒身後一起來的?”
因著情急,加之她也有心想要撇清陶素婉的名聲,聲音便不小,再者說這薛子清卻是一男人,自詡君子,又是晚輩,加之這是在人家家中做客,定不會公然的反駁她才是,因此說完便一臉期望的望著他。
薛子清卻是不想這陶夫人也這樣提起這件事,心中不悅,麵上卻也不好表現出來,正措詞著怎樣回複既不會傷了顏麵,又能讓她滿意,哪知他還沒開口,就聽聞這邊陶三夫人的話音響起:“靈鶴,將才不是命你與嬤嬤前往大廚房給嫂子熬婉安胎藥的嗎?怎的都這時辰了還沒好?”
她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此時大廳中因都等著薛子清的回話,便都沒人出聲,因此這沈氏的話音雖低,可也被人聽了個清楚,便都麵露思襯。王氏想不到她這話一出,不但得不到滿意的回答,還惹出這麼個事由,登時心中怨恨的瞪了沈氏一眼,卻是無可奈何,皆因她這話無半點出錯,挑不出理來。
這邊魏國夫人卻是饒有興趣的瞧著,根本沒打算出手阻止,想不到她才拋出一個枝葉,卻是有人將它接了過去。雖不知這時節這三夫人問著話是何意,可瞧這先頭這兩人互掐的態勢,這三夫人必定是不會讓二夫人好過,因此她也隻是打算作壁上觀,不曾出聲。
靈鶴瞧了瞧沈氏的神色,見她眼中閃爍,便知其意,接著沈氏的話頭回道:“將才奴婢與嬤嬤一同前往,吩咐了廚上,因著惦記著奴婢喝嬤嬤皆都離開夫人身邊,怕夫人找不著人伺候,便吩咐奴婢好生守著,嬤嬤先頭回來伺候夫人,哪知奴婢半響等不到嬤嬤的回話,便也追隨而來,卻是見到大姑娘與世子一起在花園中烹茶煮水,相談甚歡,嬤嬤候在一旁,這才想著先回來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