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1 / 2)

靜雅郡主卻是瞧都不瞧王氏一眼,隻朝著容氏道:“老夫人卻是有福,這孩子有誌氣是好事,我倒瞧著這孩子是個率直的,有什麼說什麼,這才像是個大丈夫的所作所為。不像些子人,兩麵三刀,嘴裏說著一套,做的確又是另一套,這樣的人便就是再大的作為那也是不得人心的,老太君說是不是?如此璞玉,老太君定是要勤加引導,費心教導,莫叫璞玉蒙了塵才是。”

靜雅郡主本是好心,想著這孤兒寡母的,日子定是艱難,再一瞧這王氏也不是個吃素耳朵,深怕這母子三人遭人算計,而不自知,這才出聲敲打,可她不知道這容氏卻是怪她多管閑事,心下不悅,怨懟於她呢。

也是,這話於靜雅郡主一個外人來說卻是不適合,可她身份高貴,加之有心幫著宛然母女三人,就是說了也沒人敢多言什麼,在外人瞧來這還是莫大的榮幸有幸得她的提點,卻是別人怎麼也求不來的。容氏聞言雖不悅,可也不敢說些什麼,隻是心裏對宛然母子的反感更加深了,麵上也隻是笑著應了,又稱讚了陶傾霖幾句,便示意他退下。

此時的王氏卻是麵色鐵青,牙根緊咬,這靜雅郡主的話一聽便就是衝著她來的,不過是在敲打她,登時頓覺憤恨,再一瞧眾夫人的眼色,皆都含了深意,心中更是羞惱,死死的掐緊手掌,眼裏神色狠戾。

薛老太君聞言卻是讚賞的點點頭,笑著朝靜雅郡主瞧了瞧,隻道她卻是解了她的急了,原本她瞧著這王氏便就生了幾分的警惕,可她畢竟是個外人,不便出聲,就算倚老賣,說的話也沒有靜雅郡主的有分量,若說先頭她的有意無意的相幫叫這王氏有所警惕的話,如今這靜雅郡主這樣一說,這婦人定是要有所忌諱才是,這般想著,當下便笑容越加慈愛的朝著宛然瞧去。

宛然在屏風後麵,聽著哥哥的話語,知道了他的誌向,當下便露出笑容,想著哥哥若是能有所作為,真的為母親掙得一個誥封的話,那將是能告慰九泉之下的父親了。

哥哥她是知道的,自小便得父親的教導,也一直以父親為準則,事事依據父親教誨,這些時日以來雖說在病中,卻是一直謹記這父親的教導,對讀書一事是一刻也不曾落下,加上王氏刻意算計,這才導致他的病情一再的反複。若然不是如此,他定是不會如現在般,學識還會有所長進才是。

隻將才靜雅郡主叮囑哥哥的話她卻是有些犯迷糊,別人不知,她卻她卻是知道的,這靜雅郡主與父親並沒有什麼交情,便就是那東平侯爺是一樣,隻因父親一向是不支持朝中的哪一位皇子,一直保持中立,也因此才得聖上的高看。從中常侍一直到戶部尚書,隱隱還有上升的去世,隻是在這節骨眼上卻出了這事……

此次父親原是念著離家多年,又逢祖母大壽,這便可宛然知道,便就取道臨江,一來也算是順道,而來也全了孝心,兩全其美。可不曾想卻是天不遂人願,這一改道,便就遭遇了這滅頂之災,麵臨著家破人亡的噩運。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暗自後悔,若是能複生在父親未出事的時候該多好,那樣便可避免父親死去,一家的災難也就不攻而破,一家人也許還能和樂的生活在一起,她和哥哥也不必小小年紀便麵臨著失去親人的痛苦。可世事無常,這種事不是她想便能實現的,而今能讓她有機會重來一次,她已經很是感激,不敢再有它想。

似哥哥這般年紀,若是身子好,便是已經開始考取功名了,便就是這秋闈眼見就在眼前,難怪哥哥會如此著急,想要盡力的給她和母親一個安樂的家,這才如此不顧惜自己個的身子的吧,原本就鬱結於心,憂心她與母親,加上王氏的算計,便是大羅神仙也是難逃厄運。

如今不管郡主是出自何種目的與心態,這激勵哥哥的話卻還是很有用的,雖說宛然也曾想過要哥哥盡力博取功名,可早些時候將哥哥的身子還很是瘦弱,心中不舍,也不忍多說些別的,隻叮囑他多些休息卻是半點都不敢露出緊張來。如今郡主一言,便勝卻她萬語自是最好不過。

等回過頭她再著嬤嬤燉些補身子的藥膳過去,並著人好生伺候著,不再叫王氏有機可乘,照哥哥目前的情況來瞧,這秋闈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