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之所以會遇事如此憤慨,皆都因為回天無力卻又不甘心,這才如此憤世嫉俗,豈不知這世道本就如此,你便是不做那第一人,也會有那第二人將你推下那座位,他不過自保,如此做又有什麼不對的。
他夫君算是清廉的了,真正那大奸大惡之徒豈會容你如此放肆,當眾言語攻擊,便就是不等你把話說完早已人頭落地,還會容你如此放肆不成。
隻她此時也知這些話不宜說出來,也不宜與這些個憤怒當中的人對峙,是以便也不曾出聲,隻默默站在一旁瞧著。隻底下的那些個丫鬟婆子卻是氣嘟嘟的朝著人群怒目以對,口裏更是大聲嗬斥著眾人,眼見就要說出些不知深淺的話語來,盧夫人趕忙製止,瞪了那些個自作主張的婆子一眼,這才使得她們停歇了下來。
此時薛府的婆子聞薛老太君的話語,自是上前去拉扯著崔公子,想要將他自地上提起來,押解著下山去交官。隻不知如何,那崔公子扭動間卻是從那懷裏飄落一張字條,晃晃悠悠的卻是落在了陳瑾明的腳下。
魏國夫人將才見婆子正想將人押走,心中正自焦急,將來出聲喝止這些婆子的舉動,誰知此時那字條卻自己飄落了出來嗎,登時心中大喜,此時她真的相信這定是老天瞧不過眼在相助於她,叫她一時差點喜極而泣。
隻她還沒來得及去撿,便見一雙骨節修長的手指將那字條撿了起來,卻是那陳瑾明,見此,她心中又是一喜,隻因此時這字條被人瞧見比被她瞧見那效果還要好些。她此時被人詬病,薛老太君又是不信她,少不得要懷疑是她做的手腳,自是不大相信這字條的真實性。
可這陳瑾明卻是不同,他不但不會被人懷疑,便就是經他的嘴裏念出來的話語也是很有信服力的,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會做手腳,而他也確實不會動什麼手腳,隻因他與這陶宛然雖說也見過麵,可到底算不得熟悉。再來他也無那做手腳的動機,再一個,他如此翩翩君子,自也是不屑如此陷害一個女子的,是以,這字條落在他的手裏是再恰當不過了。
陳瑾明見眾人目光盡落在他手中的字條,不覺一笑,接著這才緩緩鋪開了字條看著,可隻瞧了一眼他便似受到了驚嚇,又是迅速的將那字條給卷如手心裏,麵色極為古怪,神情瞧著竟是有些微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什麼?莫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如此正好叫大家瞧瞧!”
“就是,瞧著倒像是幾句話,快叫大家也瞧瞧,若是什麼證據的話,便可以定這人的罪責了。”
眾人見他瞧一一眼便就收起不看,自也是好奇,忍不住就喊出了聲,也有那眼尖的似是見掃到了裏麵的內容,更是叫囂著要他讓出給眾人瞧。隻陳瑾明倒像是麵有難色的將那紙往後麵藏了藏,道:“隻不過是首混賬詩詞罷了,當不得一看,便就算了吧,沒得汙了眾人的眼。”
他不說還好,可這一說,明顯就是在吊眾人的胃口,那好奇心皆都被他提了起來,心中更加好奇,叫聲自也就越大,皆都起哄著要他當眾念出來給眾人瞧個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