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他汲汲營營了一輩子,為的就是博得一個好名聲,如此利人利己的好時機,若然他利用的好,加上這兩大侯府的口口相傳,他的美名自也能散布開去,也不枉他這一生了,因此便也格外用心。
隻此時他卻自感吃不消,這站的久了,原本便是老胳膊老腿的,到底經不得這麼折騰,是以他便對著陶沛冉言道:“許是人老了,竟是沒什麼精力久站,剩餘的你來吧,我瞧著便好,若是有什麼不對我再及時提出便是,到底這也是你宅子裏的事,經由你手還是好些的。”
陶沛冉聞言自是應了,對著他見了禮,這才走到這幾人麵前道:“將才族長的話語你們可曾聽清了?聽清了就給我好好的想想,想清楚想仔細了再說,若是胡亂攀咬我自是不輕饒,若是將人供出我自也論功行賞,好好的想想吧,想清楚了就說。”
六人聞言自是知曉這車馬房出了岔子,其實就在將才李管事前去喚了他等人前來回話的時候便就知曉今日定然福生發現了些什麼的,隻是尚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值得這樣將他們這些個低等的奴才喚來這花廳,平素他們可是連二道門可都不曾進來過。
如今車馬房出了事,他們再這麼說都是脫不開關係的,隻看罪責輕重而已,為今之計隻有將那犯事的人交代出去許還能保住這一條命,若不然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慘痛的代價。想至此幾人皆都麵露驚恐,唯恐下一刻那人便是自己,是以也都是細細回想,一副追憶的模樣。
不多時,卻見當中的一個身子似是一抖,麵色也是古怪不已,陶沛冉見此,知他定是想起了什麼,便走到他的麵前,道:“若是知道什麼卻隱瞞不報,屆時不僅本人被逐出府們,便就是家人也同樣要發賣出去!”
那小廝果然便身子一抖,磕了個頭,道:“老爺息怒,小的也是將將才想起,車馬房原本便是由小的幾人輪流看守,喂養和夜裏看管都是小的幾人,原本到也沒出什麼問題,隻前兒個因著來福因摔了腿告了假,便將來貴調來與奴才一起守夜。
夜裏似是外間有動靜,隻因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確定是不是聽的真切,可到底是驚醒了,起床一看,來貴卻是不見,正驚疑著要下床去查看,不想來生此時進了門,見小的醒來,顯然是愣了下,瞧著小的眼神很是詭異,滲人的很,那眼神似是要吃人,又帶著點驚慌的模樣。
隻當小的再次想瞧個真切的時候,他又恢複如常了,便也以為是小的睡夢魘了,也並沒多往心裏去。隻問他將才出去是不是聽到外間有動靜了,他卻說沒聽到,便就是有的話也隻是他將才弄出來的,因為他初來不久,對車馬房不是很熟悉,加之夜裏瞧不清楚,就更加找不著路,又說小的疑神疑鬼,小的當時也沒多想,隻當是他弄出的聲響,便也沒多問便倒下睡著了。
小的記得初時驚醒的時候驚慌之中摸了下身邊的被褥的,可入手的感覺卻是冰涼的,不似睡過人的模樣,後來見來貴那樣說,小的便也以為他是真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