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可真是禁不住的想要為則好幕後的人喝聲彩了,這麼絕妙的主意真虧的他能想的出來,光是憑著這一本醫書便能將問題從謀害扯到複仇上麵去,既保住了自己,阻了宛然深挖的心,又能讓人放心,不再懷疑到他身上去,當真是出絕。
心中悲憤,可麵上卻不能露出絲毫,宛然似是恍然般,接著這才似是舒了口氣般,微微笑著道:“侄女原本便覺著此事定然與陶家無關,這才想著回府尋了叔父嬸娘想替我和哥哥做主,沒成想卻遇著族長與各位族老在此,這才嚷嚷的人盡皆知……如今總算是查明了,侄女與哥哥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隻是這小廝也太過是非不分,喪心病狂,這般處心積慮的想要來報仇,可侄女就不明白了,他進府時侄女與哥哥母親卻還尚未曾知曉會遭此變故……就更是不曾想到會回到這老宅中來,這——他是怎麼知曉的?
再說,好不容易能進了府,卻又是為何不在府中動手,非要等到我出了府這才動手,原本哥哥是想著在山上雖安遠候世子學習些騎射,延個幾日再回府的,母親發病是在深夜,雖也會道車馬房用車,可他一介下人自是不會清楚緣由,那他又是怎的會知曉府中變故將哥哥騙了出來?
再一個來說,他既是醫藥世家,自是知曉些用藥的技法,若是想要殺人與無形當真是易如反掌,且還不易牽扯到自身來,侄女是真不明他放著這大好的時機卻去做了這等子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來,累及自身不說,還一下便會被人查出,當真是愚不可及。
再一個,凡是在福府裏簽了賣身契的小廝,等閑是不能在外留宿的,也不能輕易出府的,卻是不知他是怎麼的能到了外頭秘密請了人來放那冷箭。還請族長與族老叔父們定要查個明白,一來這府中隻怕是有什麼漏洞,再來,隻怕是他在和府裏還有什麼人接應也說不定,畢竟,這麼大的事侄女總覺著憑他一人是很難做到的。”
這其中的漏洞又有誰瞧吧出來?在座的眾人皆都心中明亮,隻是如宛然所想更願意將事情推給一個外人罷了。宛然敢如此明白的說出來也不過是仗著嚴青鬆與陳瑾明兩人在此,便就是她說的有什麼不對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瞧在這兩人在場也不敢如何罷了。
再來,她點明一切,也叫眾人知曉,她與哥哥不是好糊弄的,這些個淺顯的道理她一介小女孩都知道,更別說是世人,是間接的告訴他們不要太過糊弄人,都睜著眼睛瞧著呢。也是要叫他們心中生了愧疚和隱憂,讓他們知曉今日不查清楚,日後那第二個人有可能便會是他,要他們時刻都心中警惕著憂慮著,也才會讓她母女三人日子不至於太過難熬。
聞言,族長便也點點頭,讚同道:“這麼一說似也有道理,許這來貴真有同伴也未必,沛冉,你回去定要仔細的再查探一遍,若是不然,這府裏大大小小的皆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若真再有個什麼閃失可就不好了。”說完便再次對著宛然言道:“孩子,你也且放心,此事定還要追查下去的,一定會對你們有個交代,不會叫你們白白遭受了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