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顏麵盡失(1 / 2)

此時出了這種事情,便就真沒做出什麼來,可既然已經累及名聲,定然也是真洗不幹淨了,若是宛然是他女兒,隻怕此刻早便被他關進祠堂裏麵去,不會再讓她出來丟人現眼了。可到底是同父異母的哥哥留下的遺孤,加之他也是瞧不慣王氏的作為,這才忍著沒出聲,卻也僅此而已,並不打算伸出援手。

廳中眾生相,各人有各人的思量,一時倒也沒人出聲再說些什麼,可各人的神情瞧著卻也沒有相幫的意思。陶傾霖見此,登時起身一瘸一拐的在廳中跪了下去,言道:“天地良心,妹妹是真沒沾染半點什麼,怎的卻出了這些流言蜚語?

這定是有心人在背後搗的鬼,謀害算計妹妹,求族長與各位族老明察,事情出了妹妹這才於兩位世子與韓國公家的黃嬤嬤一起到的,並不曾見過那什麼崔家小畜生,又何來私通一說,還請族長一定查明,到底是誰在背後如此詆毀妹妹,若是真查出來,我定是不放過她!”

陶傾霖說著又瞧了瞧王氏,接著道:“嬸娘對我一家好,這我知道,這些個時日以來噓寒問暖從未曾停歇過,更是要操持一家上下幾百人的家務,還要替我與妹妹母親管理這偌大的家業,侄子自也深知嬸娘的不易,也將嬸娘似為娘親般,對嬸娘諸多愛護。

平素我與妹妹也沒少讓嬸娘操心,前些日子更是接連病倒,恰又封祖母大壽,嬸娘既又要管理家業,還要操持著祖母的壽辰,操辦這些個瑣事,心中有怨侄子自是知曉的。壽誕那日妹妹因去探了我,忘記去差大姐姐,導致大姐姐在園子遇著平遠候世子,鬧出了那等笑話……可嬸娘不能因如此便遷怒於妹妹呀!若然妹妹這般清白的都要沉潭,那麼,侄子請問嬸娘一句,大姐姐呢?大姐姐那日可是與那平遠候世子在園子當中鼓對鼓麵對麵的相會呢,大姐姐是不是更應該要先沉潭?”

陶傾霖這一番言論,登時便叫廳中眾人心思微動,眼裏自也閃爍著不明的光。是呢,說起來那日陶素婉鬧出的笑話,再一想著今日的事情,心中便都明了,這不過是王氏夾私報怨罷了。

王氏原本還在得意,不想陶傾霖話頭一轉,竟是扯道陶素婉身上去,登時目瞪口呆,她忘了那日陶素婉的情節更嚴重,私自見外男,輕易也是敗壞了名聲的。隻那日因是容氏的壽辰,自是沒人敢去觸她的黴頭,加之她彼時三言兩語的便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這才沒當場交人扭送出去。

她原本以為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不想頭陶傾霖此時舊事重提,驚的她有些驚慌,氣焰自也沒將才的高,隻支支吾吾的狡辯道:“這個……咳咳,素婉那時隻是相幫我接待世子,且當時丫鬟婆子皆都在,這不能相提並論,你莫混淆視聽。”

“什麼叫不能相提並論?那依嬸娘的意思,大姐姐這般私會男人便不是私通,妹妹那般是私通——這簡直是荒謬,嬸娘卻是怎的如此認為?”

王氏自知在這點上說不過,加之此時廳中眾人皆都已露出不耐的表情,她深恐再扯下去還會扯出什麼來。可到底是不甘心,便做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來,吟著眼淚道:“這孩子……你這是怎的會這樣以為?嬸娘不過是聽了族人幾句話語多嘴了幾句,可你這孩子便就如此不依不饒的,當真是半點沒了尊卑,再說,此時那滋事的也不關嬸娘的事,照你這般說——莫非你以為那是嬸娘攛掇的?”

王氏如此指驢說馬,顛倒是非,叫陶傾霖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此時更是避重就輕的扯了些有的沒的,將眾人的視線一直往宛然身上拉,便就是不想宛然輕易過了關。

陶沛冉見王氏竟是與一個後生晚輩扯了起來,登時便覺麵上無光,心中自是對王氏更加鄙棄,加之陶素婉做過的醜事被人當場揭了出來,瞧著王氏的目光就更是惱恨。

那日陶素婉的事他也聽聞了,事後還嗬斥了她一頓並罰她禁閉,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此時被人拿出來如此說自也是不甚高興,可再怎麼說那日也是陶素婉的不是,若不是趕上容氏大壽不想觸了黴頭,隻怕她是逃不過這一劫的,此時若是再反複提起,隻怕為秉著公平原則,族長等人不會輕易放過,且瞧著族長與個族老的神情似也不妙,他當即便對著王氏嗬斥道。

“你個婦道人家,這是在哪聽說的風言風語?說你見識淺短都是好的,自家侄女的名聲,維護都來不及了,你倒是好,如此唧唧歪歪的說了幾句也是詞不達意,在這丟人現眼的,還不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