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鬧劇(1 / 2)

王氏瞧著麵前的一切,她此時已深覺回天無力,若她再多說什麼,指不定就會被扯進今日的事情裏去,她此時已經被這一切給震的說不出話來了,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那些偌大的家產往後再也染指不到,那些個田莊珠寶,黃白之物正從她眼前忽忽的流逝而過,再也不屬於她了。

若是此時彼提起,她尚且可以從中動手腳,可如今這些個家產被交到族人手裏,往後便就是與她無關,再也不能隨意動手腳。再來,將才這陶傾霖一席話也將她今後的路給堵死,便就是真將人給弄死,她自也是得不到好的,他可真很絕啊,平分……這麼多的族人,便就是那家產偌大,可也禁不住這麼的分啊!

若是今日不惹出這些風波,她尚還可以從中牟利,可從今往後卻是徹底斷絕了,眼瞧著素婉的親事也沒了著落,大兒子傾源眼瞅著也到了另立府邸的時候,老爺最近也在四處活動……

這哪一處不需要用銀子啊,那田莊鋪子裏的收成今年也不盡如人意,且如今這掌家大權拜旁落,偏生今日還出了這般的事情,斷了這最後的財路,原本是想搏上一搏如今卻反累得沒了一切,這所有的所有皆都讓王氏深覺打擊,彷如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般喘不過氣來。

王氏氣的無法,族長卻見宛然兄妹二人跪在一處更覺心頭愧疚,加之黃嬤嬤時不時的眼光掃視過來,陳瑾明嚴青鬆此時的麵容也是緊繃,叫他更是深覺惶然。雖說這孩子不懂事,可到底也還是個孩子,尚還不懂人情世故,且也是被族人給逼迫的無法這才有此言論,不惜詛咒自己來保全性命,這叫外人瞧著會怎生看陶家人?

瞧這一家人那驚惶的模樣,分明就是因今日的事情驚恐過度,彷徨無依無奈之下這才有的舉動,按如此說,莫非這坐下此等事情的真是陶氏一族的人?瞧這情形莫非果真是沛冉一房?自來這兄弟相爭自是有的,且這儒德分的家產又是大頭。

因是嫡子,原本這老宅是該陶儒德來繼承的,可到底是母親不在了,稚子沒了依持,容氏雖也是他姨母,畢竟不是親生的,自然就隔了一層。加之他自己也出息,娶了蔣家女,仕途順利,而他也是個不爭的人,便也不曾去計較這些個,若當時不是先陶公堅持,隻怕此時他自也不會有這偌大的家產,怕也就不會引起覬覦……

族長想著麵色動容,其他的族老也是麵色多有鬆動,想著此刻安遠候府與東平侯府國公府皆都在,臉色也皆都紛紛露出了一層紅,半響族長這才歎息了一聲,親自過去將宛然兩兄妹扶起,疼惜的道:“這些日子自你們回來,因著這事情一樁接一樁的,忙的很,便也甚少對你們兄妹噓寒問暖,疏忽了你們,少了照顧,竟不知你們會生出了如此想法,是族裏的錯,還孩子,切莫生了隔閡,往後族人定還會多些照顧,不會叫你們孤兒寡母的沒了依靠。”

族長這話說完,宛然卻覺王氏等人的眼光更加冷了些,不覺心頭微嘲,今兒她原本也沒想鬧大,所以便也沒帶人直衝到族長家去請求族長為自己兄妹二人做主。不想神差鬼使的竟是在陶家遇著族長與族老們在商議事情,卻是叫她意外,隻是既遇上了她自也不會放過這麼個好時機,不善加利用當真就是對不起老天的安排了。

隻如此一來她便也徹底將王氏等人給得罪了,將才家產一事更是火上澆油,而今哥哥的一席話更是捅破了這最後的一層紙,將雙方的事情擺在明麵上來。這後麵自也是不會再有些什麼情義在,最多也就麵上的情分在,不過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罷了。

王氏與他陶沛冉便是再怨恨宛然自也是不怕的,原本便一直在處心積慮的對付宛然母子三人,從她們進了老宅的門起便從未曾斷過,母親的驚胎,她與陶哥哥的病倒,再到今日的遭遇,皆都是出自她們的手。

如今事情鬧到這一步,雖說今後會顯得被動些,可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將才哥哥將話挑明,她們就算是想要動手也該掂量些。便就是這喪心病狂的繼續下手,卻也不得不顧慮著外人的眼光,這一來便不能隨心所欲,束手束腳的了。

再來,將才陶傾霖的話語也說了,若真出事自是將家產充公,她們便是還想算計最後也落不到好去。如今她對自己與哥哥母親將來的路也算是心中有底了,不過幾日功夫,她步步為營,處處算計,也算有了成效,這往後有了這幾個侯府的相助,想必將來的路也會好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