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撕了偽裝(1 / 2)

宛然說罷,陳瑾明隨即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每天微微蹙起,從宛然的隻言片語中,他察覺出些異常,可到底這個是人家家事,且時間也過去許久,便是想要追查隻怕也是不易,況這若真是有心人動了手腳,此時早便已經將這些個痕跡消滅幹淨,再想追查是難上加難。

可他雖瞧著宛然的愁容,也隻心裏偷偷歎了口氣,卻也不敢胡亂攀咬,眼睛裏射出精光來,麵容也似有些僵硬,微微抿了抿唇不做聲。

宛然見他神色,自也知他這是覺出事情蹊蹺來,便也道:“世子也覺著其中有異……嗬嗬,那時年幼無知,自是不曾理會這些,如今便就是真想追查怕也是查不到什麼了。”

陳瑾明聞言,卻是朝著宛然瞧了瞧,心裏微動,可也並沒多言,隻微微笑著對她道:“我不日將要回京,你可有什麼書信與我帶回去?左右我總是要上門去一趟的,不若便也隨便跑個腿。”

宛然聞言卻自笑了,知他這是故意為之,倒也沒多說什麼,卻也沒正麵答複,隻瞧著他笑道:“公子周身氣度不凡,學識見地高深,當個跑腿的當真是委屈了,不若與我哥哥做個夫子。左右我哥哥這些個時日便要參加闈試,若能幫得哥哥一舉奪魁這才算沒埋沒了公子。再說這京城麼,卻是要去的,隻不過也不在現時就是,母親身子薄弱,不宜長途跋涉,待胎像穩定了些再來商議。”

陳瑾明見她這樣說,雖也知這不過托詞,隻當是她真有了應對之法,便也沒多說什麼,聽她話語,也是有意上京城,他那心中莫名的不安這才稍稍定了定。

再見宛然那明媚的笑臉,眼眸明亮,清澈的眼底倒映著他的身影,不知為何他的心沒由來的突的一跳,臉頰也似隱隱浮起一層紅暈,再一想著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與她同在京城中,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口氣,他的心便如擂鼓般跳動著。

他忙轉開頭來,抬起手遮擋太陽,那明晃晃的陽光照得人眼睛直晃,臉色的熱氣似也暈散開來,蔚藍色的天空仿似他此時的心情,笑著道:“我倒是樂意效勞,也很喜歡他,隻傾霖原本便是個文才兼備的,學識與見地都不在我之下,這次定能順利折桂,名列前茅的。”

說話間便到了二道門,這是往內院的路,宛然自是走的這邊,而陶傾霖住的院子卻是在外院,見他與宛然言談,自是等在院門處,陳瑾明停了腳步,宛然自也對著站定,對著他福了福身,道:“世子如此說,倒教小女汗顏,哥哥雖也聰慧,可到底尚還稚嫩,見識淺薄,加之之前因病也耽擱了不少……總之世子能答應,小女感激不盡,想來哥哥能得世子高看教導,定能一飛衝天!如此小女便不送世子了,,今日多虧了世子相護,又得雍王妃車架相送,本也答應過下山前去探望的,隻……事出突然,沒來得及告知,還請世子代為謝過王妃,來日小女定上門請罪。”

陳瑾明見時不時的便有三三兩兩的丫鬟婆子路過,且還邊行邊探頭,便也不再多言,隻稍稍點頭便自大步去了。宛然這才帶了人往二道門裏走去。不想待她繞過幾個回廊,在小花園處的一個涼亭裏正想停下歇息會的時候,便見到陶素婉帶著人急衝衝的朝著她的方向而來,見宛然在此,竟是滿眼戾氣的盯著她瞧,神情恨不得生生將她撕扯幹淨。

宛然不覺便站直了身子,眼裏無波無浪,心裏卻閃過一抹譏嘲,看她神情,想來陶素婉已將將才花廳裏發生的事已然知曉,是不想再對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了呢。

宛然冷眼瞧著,陶素婉怒氣衝衝的衝到了宛然的麵前,邊走邊罵:“陶宛然你個忘恩負義的,一點良心也沒,想你們母子三人自來道府,裏,府中祖母,父親,母親皆都待你們寬和恩重,莫說住的院子是最大最好的,便就是吃穿用度娿皆都在我等親生子女之上。

母親一直以來皆都訓誡我們兄妹要和善對待你們,要將你們當初自己的親生姐妹看待,更是在你們母子三人病的病暈的暈的時候親自奉湯侍藥,就是看在你們沒了父親依持,孤苦無依的份上這才如此。可沒才成想她的好心竟是喂了白眼狼,非但不知恩圖報,竟還反咬一口誣告母親,叫母親被族長責罰。

母親這些日子一直操勞,原本這些身子便就不好,加上如今更是有了身孕,身懷六甲的卻還要被罰跪祠堂,這還未果,竟是連刑拘都用上了……如此這般豈能不動胎氣?若是一著不慎便會導致小產,如此心腸狠毒,忘恩負義之輩當真是笑看了你,看我今日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