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指桑罵槐(1 / 2)

妙玉不想攔住陶素婉是這個結果,又不曾防備,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臉上,清脆的聲音響徹園中,妙玉麵頰當即便紅腫了起來,眼裏的淚珠也跟著滾落。陶素婉本便在氣頭上,見她如此模樣,登時更加是怒氣中燒,怒目瞪著她,道:“憑你還敢說道主子?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奴才,整日介的就知道裝可憐博人同情,不過看你可憐賞你口飯吃,還真蹬鼻子上臉的攔起主子來了,你還真當自己個當人看,這般惺惺作態,也不嫌燥得慌!”

她這話分明便是指桑罵槐,明著是說道妙玉,可到底說的是誰相信這院子裏的下人心中有數,是以她話音一落地,便聽到那些個婆子丫鬟指指點點的交頭接耳,可又怕被陶素婉責罰而裝作聽不清,各自低頭而過。

宛然眼睛一眯,眸中寒光閃過,接著這才歎息了一聲,瞧著妙玉的紅腫的半邊臉頰滿臉的疼惜於無奈,道:“大姐姐生我的氣,又何苦為難自己底下的丫鬟,想來她們自小便跟在大姐姐的身邊,自是不敢也不會害了大姐姐,對大姐姐自是忠心,不過是恐大姐姐被叔父嬸娘責罰這才勸慰幾句,大姐姐這般卻是要寒了她們的心。若是一個心神不怠生了疏漏可真是不好,大姐姐便就快莫責備才是,且這丫頭說的也是,祖母若是又聽聞大姐姐不守規矩隻怕又得操碎了心。”

陶素婉見宛然竟是喂了一個奴才求情,登時更是生氣,不過是一個奴才,她自己想怎樣便怎樣,哪輪得到她陶宛然在這裏指手畫腳的教自己怎麼做!聞言當即更是拳腳相加的往妙玉身上招呼而去,邊打還邊說道:“我就打了怎的?不過一個奴才,我自己的奴才我自己愛怎樣便怎樣,幾時要你來指手畫腳的多管閑事!你別總是一府高清的模樣,弄清楚,我才是這府裏的嫡長女,我才是這府裏的正經主子,輪不到你來多嘴多舌教我怎樣做事!”

陶素婉這話一出來,底下的下人自是麵露唏噓,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而她身邊的丫鬟聞了也是麵露寒色。宛然見她如此自也是淡淡的將目光移開,可陶素婉自是不管著這些個,兀自冷著臉看著宛然,揚了揚下巴,道:“陶宛然,你倒是真能裝,今日的這一切若不是你搞出來的,母親便不會遭受如此劫難,虧我一家對你們母子三皆都是掏心掏肺的。

府中有了什麼好的都給了你們母子三,什麼稀奇玩意也都是先著了你們房中送,冷了母親緊著為你們添衣加碳,唯恐凍著你們了,熱了也生怕你們身子不適,每天總要叮囑冰庫多送些冰塊過去給你們,如此盡心盡力的操持著,可最後卻換來了什麼?不過是恩將仇報,倒打一耙而已,要我說,就該將你們都給趕出去,偏生母親還心軟,這才任著你們如此欺淩!”

宛然見她如此說,卻也不惱,隻微微笑著對她道:“瞧大姐姐說的,妹妹我自是不敢教大姐姐行事,隻不過是擔心大姐姐因著生妹妹的氣讓身邊的丫頭寒心生了隔閡罷了。再者說,大姐姐說的這些個,是非曲直我想眾人心中自有論斷,不是大姐姐一句話便能蓋棺定論的。

大姐姐說的不假,叔父嬸娘對我與母親哥哥素來是好,我與母親哥哥自也是對叔父嬸娘是真心的,萬不敢有二心。且,今日的事真不是我的錯,隻是因為我在山上遇刺出了事,彼時我尚一心想著回府來請叔父嬸娘為我兄妹二人做主,萬不曾想到族長與各族老們也在,這可真不關妹妹的事。

雖我下山時護送我們的東平侯世子也曾提及要去尋了族長族老們來為妹妹做主,可我想著這事不宜驚動太多人,加之心中最是依賴信賴叔父嬸娘,唯想著尋了叔父嬸娘來做主……不成想族長與各族老們竟是在花廳議事,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府裏的人自也是知曉的,大姐姐說是我搞出來的,這可真是委屈妹妹我了。

再說,今日還著是多虧了兩位世子的搭救,不然我與哥哥的性命當真是堪憂,便就是有沒有命回來都是另說。將才在花廳裏我自也是驚恐,可族長與各族老見我兄妹二人如此,自是要好好的盤問一番的,隻後麵不知怎的就牽扯到了嬸娘身上去——妹妹當真是冤枉啊大姐姐。

素來妹妹遇著什麼事情,大姐姐最是關心,也多為了妹妹操心擔心,今次妹妹遇險,原本想著大姐姐見我遇險定是會安慰安撫幾句的,不曾想大姐姐究竟是劈頭蓋臉的就是好一頓說道,這叫妹妹我實在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