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落花流水零落去(1 / 2)

“還請世子尊重著點,小女雖稚嫩,可也知這姻緣一事素來也得下了定,有了婚書這才能算數,萬不說此時隻憑世子一麵之詞便能如此。是與不是還尚且沒有個定論,此時世子卻如此稱呼我,於魏國夫人又有何區別?不也是一樣是在毀我名聲,抹我陶府的臉麵。

還是世子仗著身份欺我無人依仗?隻怕世子心中當真也是沒見我放在眼裏,不曾給過我一絲尊重。便就當真是叔父答應,可我祖母母親尚且還在呢,當不會如此草率定下小女的終身。

再來一說,便就是侯府當真是下聘陶府,那這當聘之人也該是大姐姐而非我,大姐姐的婚事尚且還未曾著落,我這當妹妹的自是不好逾越。一來,我父親已經去世,哥哥尚且未曾有功名,自是不能也不敢攀附侯府的富貴,況小女也從不敢妄想攀龍附鳳。

再說,我乃一破落戶,沒後盾沒依靠,即便將來侯府娶了我,也不會有助益。小女如今家人零落,雖也有叔父祖母庇佑,可到底是個明白人,自是不敢攀附侯府的富貴,也從無心侯府富貴,這怎麼瞧都是門不劃算的親事,可若是換成大姐姐,這可就不一樣了,便就是將來如何想必也不用小女說明世子定然也是知曉的。將才世子如此,想必已然傷了大姐姐的心,世子還是想著怎麼去安撫大姐姐吧。”

宛然不想出來一趟便生了這般的事端,心中自是懊惱,再一想著他說的婚事,便再也無心與他周旋,說完便扶著冬菱曉綠的手便隻想繞過薛子清自回墨竹院。隻是薛子清好容易見到宛然自是不肯如此輕易的就放了人,他此時心思亢奮,隻想與自己最心愛的人分享這一喜悅。

可不待他說些什麼,便見她言語疏離,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寒之氣來,態度決絕冰冷而拒意盡現,言罷也不再瞧他一眼,意欲離去,與那日在山上的態度迥異。他當即大急,想著許是將才沒來得及護著她,叫陶素婉傷了她的心,當即很是懊惱。他當真是半絲輕辱她的意思也無,今日好不容易說動了薛老太君,遂了他的心願他正歡喜不已就更迫切想要見到宛然,又見她說完便欲離去,他大驚之下便也忘了禮數,急忙攔在她的麵前,抬手便想去拽宛然的袖子,想求她聽聽他的解釋。

“宛然妹妹別生氣,都是我來晚了,是我不好,沒曾想到妹妹在陶家過的是這模樣的日子,是我對不住妹妹了。隻妹妹也別先生氣,先等我說道幾句,我也不曾想到陶家人竟會是這樣待妹妹的,總想著好歹也是陶家嫡女,萬不會叫妹妹為難才是,沒成想到會是這般模樣,妹妹先消消氣,待我等會稟了祖母再與妹妹做主。

待妹妹進了侯府,便就是侯府的少夫人,祖母的性子最是平和,也最是護著我,我說喜歡的祖母也會喜歡,妹妹不要擔心祖母會。不喜妹妹。至於母親麼,那日在山上也是一時被迷了眼,昨日已經醒悟過來,與我說道很是後悔,那樣傷了妹妹,她自與我說道待妹妹進門邊主動交出掌家大權,自到別院裏修養,不再與妹妹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