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解釋道:“這凝神丸原本也是沒什麼害處,是清心凝神用的,平常人都可以用,隻唯一一類人不能碰得,那便是懷有身孕的。”
陶沛冉這時出聲詢問道:‘依大夫這般說——這話藥丸卻是都有什麼成分?”顯然他不似容氏般心思深重,也素來不曉得這內宅之中的許多彎彎繞繞,神情期待的瞧著柳大夫。
“這清心丸原本便是清心凝神用的,對治的是那些常常心神不寧,夜思不殆的症狀,是安神補腦的良藥,可那裏麵卻也是含有少量的麝香,劑量雖少可若是日常服用且還攜帶在身邊的話——”
容氏聞言卻是皺眉,要說這凝煙不知這藥的功效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若是平常人她倒是可以理解,可她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會不知曉這麝香的用處?二這清心丸裏含有麝香的事她就不信她會不知。可話說回來,若是她想要利用這反著來陷害王氏呢嗎,這也未嚐不可能。
陶沛冉聞言勃然大怒,隻他尚不知這麝香是從何而來,且也無證據表明是誰做的,心中的憋屈無處發泄,麵色一時有些發紫。
便在這時,一旁的張嬤嬤卻是啊的一聲,一副恍然的模樣,拔高著聲音,驚道:“這、這……這不是今早上姨娘給二夫人敬茶後二夫人賞姨娘的麼?”
裏間的王氏一直不清楚外間的情形,一聽張嬤嬤的話當下心中便暗道不好,心中也是疑惑,她早上給凝煙這賤人的那香囊裏麵並不曾放了東西啊,為的就是怕這萬一出了事找到她頭上。她早已算計好了一切,又是何等聰明的人,自不會留了這麼一個明顯的把柄給等人來抓,此刻分明便是凝煙這賤人與人合計好了要來算計她的!想明白這一切,王氏正想出聲嗬斥,便聽得外頭的容氏的聲音:“你說是什麼?這話可是真的?”
張嬤嬤見容氏發怒,當下也驚的一抖,忙道:“老奴自是不敢說謊,自是千真萬確,當時姨娘敬茶時這滿屋子可都是人呢,對了,六姑娘,六姑娘當時也在,這事可不是老奴瞎掰的。”
容氏聞言便朝著宛然瞧去,就見宛然猶豫了下這才麵色為難的點了點頭,她自怒不可遏,氣的將那香囊捏在手裏似要生生撕裂般,骨節分明的手指深深捏緊,麵上神色更是冰寒。往常王氏動什麼手腳她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隻因那都是不觸及她的底線,那些個姨娘雖也可憐,可多是些狐媚子隻整日的粘著陶沛冉,她雖也想他多娶些開枝散葉,隻這般的女子她卻是不容的。
是以王氏動手清理她便也當做不知曉,可如今王氏竟是敢將心思動到了子嗣上頭來,她如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理,就在她正想發怒的時候,不想底下跪著的綠袖卻突然言道:“這般說來,今兒六姑娘送了夫人一個帕子,此時正在夫人的身上,難道也是……”她說完便見紅袖自王氏的手上接了帕子拿了出來,遞給了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