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明了(1 / 2)

陶素婉隻知道當日書院中隻宛然與薛子清兩人,可當時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她卻是不知,話語也就含糊其辭的說不清楚,可這聽在薛子清的耳中便成了宛然真有心叫人殘害打傷自己,再想著陶沛冉說事後問了宛然,宛然卻一副不知情的摸樣他心中不覺恨意翻騰,隻覺自己真如傻子般被陶宛然玩弄於手,偏生自己還一副癡情的摸樣心心念念都是她,當即眼裏便射出冰刀,隻恨不得當即能將宛然給撕碎,咬著牙齒恨得麵容扭曲。

陶素婉瞧著薛子清不斷變換的麵容,心中分明知曉他這是為何,不覺便越加愉悅,目光卻是同情不舍的瞧著他,臉上更是夾雜著憐惜不忍,心中卻開始竊喜,靜靜的等著薛子清能反應過來恨了陶宛然,知曉他對他的好來,再想著將他與陶宛然的親事退了好再與她提親。

半響薛子清回過神來,果便瞧向她,見到她麵上的同情不忍,當即更是惱怒,他是何等高貴的人,何時需要叫人同情,又何時被人算計至此,原本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此時卻是被人踐踏在腳底下,叫他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當即便陰沉著麵色喝問道:“你說的什麼!將話說的清楚點!”

陶素婉見火候已到,再不好逼迫他,這才猶猶豫豫的說道:“原本這話也不該我來說的,隻是我實在瞧不慣六妹妹的作為……清哥哥一心係在她身上,對六妹妹情深一片,可六妹妹卻是將清哥哥的情意隨意踐踏,清哥哥不知,六妹妹她……她早便已是有了心上人,已然是與那東平侯世子私定終身,將自己托付給他了,可憐清哥哥還被蒙在鼓裏,還一往情深的想著與妹妹的終身大事……妹妹真替清哥哥不值啊……啊疼,清哥哥輕著點。”

薛子清原本便心中有疑,如今聽陶素婉的話語,隻覺自己的猜測都被證實了,心中的恨意越發的翻騰,心中雖知是握著陶素婉的手。可他覺著這天下的女人皆都是一般摸樣,全都是無情無義的****,下手的分量便也就不會輕,隻捏的陶素婉疼痛不已,驚聲尖叫起來,眼眶裏也是蓄滿了淚水,盈盈欲滴的叫人瞧了好不憐惜。

隻薛子清卻是什麼人?他親眼見到魏國夫人算計了宛然,再覺被宛然算計了,此時這陶素婉卻又上趕著在他麵前算計著宛然,他隻覺著天下烏鴉一般黑,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容她素婉如此詆毀宛然,再瞧著陶素婉嬌弱的麵容也便不再生了憐惜,捏著她的手眯著眼冷冷的盯著她,怒聲道:“你住口!即便這事真是宛然妹妹下的手也不容你如此詆毀她,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是侯府未來的當家主母,容不得你如此,你好歹也是宛然妹妹的大姐姐,怎的心思如此狠辣,在她背後如此誣陷她,真真是個惡毒的姐姐!”

薛子清此刻心中自充滿了恨意,全然不曾也不想顧及陶素婉,手下力道不曾減低分毫,麵上神色越發陰沉狠辣,眼裏射出冷冷的光,森森的盯著陶素婉,便又接著怒聲道:“就算她是你妹妹,可她也是與我定親的未婚妻子,就算她再不堪,此刻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詆毀我侯府未來的夫人,你莫不是嫉妒她尋了個好人家自己卻高攀不上這才惡意毀謗!”

陶素婉何曾見過這般冷情狠戾的模樣,似變了個人般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陰狠的戾氣,心中原便發虛,又被他如此質問,當即心中驚恐,手腕處也被他捏的疼痛不已,盯著薛子清發紅的雙眼隻覺雙腿發軟,忙道:“我原也不信六妹妹如此輕狂……我也料到清哥哥定是不信,隻是不是詆毀,是不是嫉妒,待清哥哥看過證據之後再來定奪不遲,你放開我,我有證據!”

薛子清原便是盛怒之下下意識的才抓住她的手,加之聞她的話語情急之下這才越捏越緊,也就不曾顧及她的會不會疼痛,此刻聽她說有證據,雖是半信半疑,到底心中一顫,麵上卻還是強自鎮定,鬆了她的手,神情陰冷的看著她,等著她所謂的證據。

陶素婉得了自由,嚇得倒退了兩步這才站穩,奈何腿腳早便嚇的發軟,也個沒站穩便跌坐在地上,抬頭瞧見見薛子清半信半疑的模樣,她便又嚇得心中發顫,又見他等著自己的證據,這話才揉了揉發疼的手腕,又自懷中摸出一塊玉佩來,遞給他,道:“清哥哥可瞧仔細了,這便是東平候世子送給六妹妹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