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婉將才聽聞他說要她幫忙,心中已是竊喜,如今瞧他正殷殷期盼的瞧著自己,隻道待助了他今次,來日必定會好生對待自己,一顆心便飛了起來,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點點頭湊了過去。
她一心以為會是叫自己去羞辱踐踏陶宛然一頓,不想待聽到後麵的時候那笑容卻是有些掛不住,委屈的瞧向薛子清,道:“清哥哥如今已然知曉六妹妹是如何的一個人了,按說該是盡快改了對象議親才是,何故還有與她糾纏不清?莫非清哥哥說的要娶我不過是哄我開心當不得真的?
如今既知是六妹妹使人打傷了清哥哥,便就是老太君同意她進府,隻怕侯爺也是不會答應。而六妹妹因此不能進了侯府的大門更是自食惡果,也算是遭了報應,清哥哥不若便歇了作弄她的心思少生些是非,盡快回去與老太君商議著重新上門提親,也好堵住那悠悠之口,雖說她平素也不待人喜歡,到底也是我的妹妹,清哥哥不若大人大量的放過她這一回不與她計較吧。”
薛子清聞言麵色隨即陰沉下來,森冷的眼光瞧得陶素婉脊背發涼:“想我堂堂侯府世子,卻被一個孤女如此捉弄,若是不能出了這口惡氣,卻叫我如何咽得下去!她不想進侯府,我偏生卻要叫她進去,真是給臉不要臉。
她不是瞧不起侯府主母,想攀高枝的麼,我便叫她連妾都做不成!好好的康莊大道她不走,好好的侯府主母她不要,那我便叫她時時刻刻的生活在地獄裏,永不超生!我倒要看看,她沒了名節,那東平世子還會不會待她如珍似寶!”
陶素婉見薛子清這般執著,心中不悅,可瞧著他陰冷的神情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她雖曆來厭惡宛然,也常常背著宛然使絆子,對於王氏的各種手段更是熟知,可也不過是瞧在眼底知在心頭,卻是從未曾自己親自動過手,更不曾如此算計,到底涉及兒女家的名節,她猶豫了。
再來,薛子清雖答應了要娶她,可這也不過他一麵之詞,若是他反悔不履行屆時即便是自己也拿他無法。如今若是這般作為,那她陶宛然必定會先自己一步進了侯府,薛子清原本便就喜愛她,她陶宛然即便是再不願可進了侯府,又是與薛子清耳鬢廝磨的****在一起,便是再冷的心也會化了,若是屆時陶宛然使了什麼狐媚手段將薛子清迷住了不叫他迎娶自己,那到時自己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她即便是真的要嫁,那也得等到一年後,都道夜長夢多,這一年能發生多少事這是誰也說不清的事,如今薛子清不過是因求而不得這才對陶宛然生出憤恨來,可若是得到了,按著老太君對她的喜愛,即便就是自己一年後進了侯府做了侯府少夫人隻怕也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再說,若是陶宛然真在她之前進了侯府,原本就對她有情,這****麵對,耳鬢廝磨的難保就不會親近,隻要一想到陶宛然會在她前麵與薛子清有了肌膚之親她便心中沉鬱。
薛子清見陶素婉麵露不悅,猶猶豫豫的半天不說話,多少也是猜想到了什麼,心中越發厭棄,隻道她口口聲聲對自己情根深種,不過也是個善妒的,心胸狹小,上不了台麵的,看來母親當真沒有說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當真是不配做他侯府的主母,想著麵上的鄙夷更甚,便沉聲道:“怎麼?大妹妹將才還口口聲聲說道仰慕於我,願為我做任何事,卻為何此時如此推諉,莫不是將才不過是隨口敷衍於我的?心中其實不過是想隨意答應而已?”
陶素婉原見他麵色不虞,心知定是將才的話語叫他生了不悅,本已有些懊惱,如今又聞他如此說,心中已然驚慌,忙搖頭否認道:“不是的!不是,清哥哥誤會了,我隻是……隻是六妹妹如此傷了清哥哥的心,我隻是不喜清哥哥還如此記掛著六妹妹,我也知六妹妹傷清哥哥很深,心中也是著急,本便也想著法子想幫清哥哥討個公道,如今既然清哥哥有了主意,我幫清哥哥就是……”
薛子清這才露出笑容,抓住陶素婉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眼神更是含情脈脈的瞧著她,語氣溫柔的道:“我就知道大妹妹定是在意我的,不會任由我如此傷心,隻大妹妹也別驚慌,我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想要報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