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外套雙蝶戲花的淡粉外衫,下穿百褶如意月裙,將她發育的很周正的身段表露無遺,步履間露出一雙精致的小碎花鞋,氣態之間更顯妖嬈。她身上的衣裳布料皆都是今年臨江最新式的樣款,這一身恰到好處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加上氣質襯托的極好,那玲瓏有致的身段瞧在別人眼裏是何等的妖嬈迷人。
陶素婉雖也見識過些男子,可到底不曾如此遭人放肆,當下心中便有些厭棄,更是不自覺的將陶與那薛子清拿來比較,雖說此人穿著上麵也不差,可要是遇那薛子清的錦衣綢緞比起來,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相貌就瞧著有些眼熟,可真要與薛子清相比較,那就是不用提,便就是周身的氣質也是望塵莫及一個天一個地,瞧那直勾勾的眼睛,似是沒見過女人般叫人瞧了就覺惡心,那垂涎欲滴的模樣當真是惡心到了極致。
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女子,平時又不曾遇著這般的情景,原先、陶素婉驚詫之下也覺羞赧,可待這一冷靜下來,再與薛子清一番比較之後,陶素婉心中的那股子羞惱便轉化為厭棄與惱恨,她鄙夷的瞧了他一眼,轉過身子便毫不留戀的離去,卻不知身後那一雙貪婪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人卻不是別人,正是平遠侯府薛子清的堂兄江良才,平遠候老侯爺卻是子嗣繁茂,嫡子兩個庶子三個,便就是女兒也有五個之多。這兄妹之間原本便就有些嫌隙,待老侯爺去世,侯府便也就分了家,如今的平遠侯府是嫡長子當家,膝下隻有薛子清一脈。可這薛良才雖也是嫡子,他父親雖也是侯府嫡子,可卻是無半點功名在身,為人又是圓滑尖刻,不得老侯爺的心,分家產的時候雖也照著規矩來,可也不過是個花架子,家底並不深厚。
薛良才別的愛好沒有,為人卻是好色,這些年來的錢銀多半就是落在這上頭,雖是及冠之年,可家中卻已經有了正妻,小妾姨娘更是多達四房,便就是這樣還不時往哪勾欄院中跑,便就是這樣,也還是不足,家中的奴婢更是鮮少有沒被他染指的。
老侯爺在時且還沒分家,薛良才一家皆都是住在侯府的,到底也頂著個公侯公子的名聲,如今出了侯府,薛良才的父親便也唯有靠做些生意來維持家用,薛良才雖也是侯府子弟,卻是庶出的,且住的卻不如原先在侯府那般的富貴華庭,不過是一般的殷實人家罷了,身價與薛子清卻是千差萬別的沒半點可比性。
原先他並也未曾想著會來臨江,皆因那前一日在臨江城裏的鋪子出了點問題,需他親自過來解決,原便知曉薛老夫人在臨江別院休養,他本也是打算等料理了生意之後便去請安的,不想一進城就聽聞薛子清出了事。
要說這薛家還有人痛惜他,那邊是這薛了;老太君了,素來雖也瞧不慣他的風流,可到底也是自己的親孫子,又是自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因是覺著這侯府的爵位繼承不是他父親,薛老太君心中有愧,對於他的風流便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能讓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