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才這話實屬是混賬過了頭了,要是往常陶素婉即便是不回擊也定然不會叫他這般好過,可此時的她心中隻剩了恐懼,怨恨與怒意,這才對薛良才的話無動於衷。薛良才見她如此便又笑著道:“大妹妹莫怕,哥哥我說到做到,定然會好生對待大妹妹的,不會叫大妹妹受了委屈吃了苦,雖是姨娘,可府裏的大夫人也是個良善淑德的,與一眾姐妹素來都是和和氣氣的親善有加,大妹妹去了隻會是愛護親和,爺爺會好生對待大妹妹,你便莫再多想了。”
將才是不知,這才靠在他身旁,如今知曉了實情,陶素婉那還能如將才般輕柔依偎,如今的她卻是滿身僵硬,心生厭惡,簡直對他的觸碰是避如蛇蠍,她如今腦中便隻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莫叫人發覺這事情!
當即她便推開薛良才的手,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物胡亂套在身上便往外奔,便如身後有惡狗在攆她般跌跌撞撞的往外衝去。薛良才卻是不急,眼見著陶素婉衣衫不整的奔了出去,他這才撿了地上的衣裳套上,慢悠悠的也跟出了門。
而此刻何嬤嬤正帶著人衝進了客院,幾乎是直奔薛子清所在的廂房。
原本便就是安排好的,薛子清的小廝此時要守在這裏,等眾人一來便汙蔑宛然酒後自尋來這裏與薛子清幽會,如今何嬤嬤見沒了小廝,以為事情有變,忙快步來了廊下,細聽之下房中傳來幾聲細微急促的噥噥私語,那聲兒透過糊了紙的鏤花槅子似黃鶯啼鳴,又似驚濤拍岸,這廂跌宕起伏,那廂偏纏綿旖旎,鑽入耳朵直叫人心驚肉跳。
便就連何嬤嬤這般年紀的人聽了都頓時燥紅了老臉,心中暗暗嘲罵幾聲,這才定了心。隻以為不過是薛子清麵皮薄,不喜小廝在此令他退開,眼中閃過一抹譏笑,當即便高聲道:“咦,怎的這房門是鎖著的?裏麵隱約也似有人說話的聲音,莫不是……快,快將門撞開!”
她言罷自退開,便有幾個腰圓膀粗高頭大馬的婆子上前來,齊齊往房門中撞去,幾下便將門撞開,何嬤嬤首當其衝的帶了人衝進來,眾人瞧去卻見屋中一片狼藉,女子的衣裳扔的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床上被褥四翻,座椅板凳到處東倒西歪,糜爛的氣味隨著房門被打開衝了出來,嗆入鼻端當即叫眾人紛紛掩了鼻子。
屋中並未點燈,可那明亮的月色透過窗欞照了進來,卻也還是瞧不清楚,若隱若現的叫人生了遐想,可既是事先安排好的,便就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何嬤嬤當下一使眼色,便有那提了燈籠的丫鬟婆子衝了進來,幾盞明晃晃的燈籠頓時照的屋內猶如白晝,就見那靠近屏風的地上躺著兩個赤身裸體的人,隻見那姿勢很是銷魂,女上男下的姿態好不****!
男的衣衫解盡,赤條條的麵泛酡紅卻又神情悲憤,正是傷勢初愈的薛子清。女的則膚如桃花,玲瓏****,卻是長發遮麵,看不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