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胡側妃(1 / 2)

韓煦鶴瞧著人群裏遊刃有餘應付著的宛然,吃驚非常,對著身邊的韓修瀚道:“三哥瞧,嘉兒竟是這般的能說會道?且還這般狡猾,她明明知曉那柳三姑娘的意圖,卻不出聲,任憑欺負,可到底是誰欺負了誰?她這般狡猾,怎的我以前不知道?莫不是我眼花瞧錯了?”

韓修瀚一張俊朗的麵容上帶著笑容,斜睨了宛然一眼,緩緩道:“豈止是能說會道,簡直就是討人喜歡到了驚人的地步,你沒瞧見連向來一向對周邊無感的小姑母都充滿了笑容麼?”

原本他們看完了寡淡,以為她不過是個不愛多言的人,尚還深恐她會與人合不來,卻不料她竟是這般的受人歡迎。處處討人喜歡,麵上那柔柔的笑意就沒斷過,溫聲細語的與人交談著,與往日那清淡的模樣相去甚遠,叫他著實不敢相認。

實際上今日在這裏的人皆都是些高門大戶,侯門府邸中的貴夫人小姐,身份尊貴矜持驕傲自是不必說,其中也不乏缺少踩低捧高的主,平常最是難以相處。可如今她們竟是圍著宛然一臉笑意,不停的說著,那麵上是那般的與有榮焉。

就是她身旁的韓夫人也是滿臉笑意的瞧著她,那眼底是滿滿的疼寵與自豪。再瞧著宛然,如蝴蝶般蹁躚起舞般穿梭在人群裏,遊刃有餘的應付著,絲毫瞧不出吃力的模樣,這瞧在韓家兄弟眼中可不就要叫他們吃驚。

韓修瀚韓煦鶴不知道是,宛然自也是不願這樣的,她素來為人就是個淡漠的,心氣又高,輕易不與人深交,若是不然上一世裏也不會被王氏利用孤立起來,隻接近陶素婉一人。可如今卻是不同了,一則她自己想通了,雖說她依然不喜這般,可卻已經懂得不能再如前世那般端著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遺世心情。

二者,宛然也是心疼韓夫人,怕她擔憂自己與人不合群,更是為了安撫她將才受到的驚嚇,使她安心。也為了能盡快融入這些人當中去,原本這些人就瞧不上她,覺著這種從小地方來的人自是沒什麼教養禮儀的,若是她再如前那般清高自傲,不屑於人來往,那她無疑是愚蠢的,從此也難以在豪門世家中立足,所以她必須要能很好的恰到其分的展現她自己,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說到底宛然也不過是不想再重蹈覆轍罷了。

韓煦鶴不解,瞧著笑顏如花的宛然,道:“現在還有誰敢說嘉兒是從小門小戶裏出那的鄉野丫頭?三哥你瞧,那言行舉止,那談吐氣度,哪一樣似是從小地方來的人了?便是就是這京城中的任一家小姐怕也是沒她這般風範。”

韓修瀚一直盯著宛然瞧,聞言不覺回頭看了韓煦鶴一眼,嗬嗬一笑,道:“這還有什麼說的,嘉兒雖自小在外麵長大,可是骨子裏卻還是高貴的血統,即便是低到塵埃裏那也是我國公府的小姐,任是她再如何也能教養的高貴大方的。”

韓煦鶴聞言不覺瞧了韓修瀚一眼,越發不解,道:“三哥如何知道這麼多?”叫他疑惑的更是,韓修瀚自來便就是個不羈的,甚少去關注過什麼,更別說是女孩子了,可如今瞧他對嘉兒卻是這般的了解,不覺有些不解。隻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韓修瀚是敏銳的,總能於細微處發覺出別人不知的一麵。

要知道,小門小戶裏出來的女子,即便是特意教導過,卻也總會帶著些小家子氣,這種風華氣度是想裝也裝不出來的,所謂無書自華。原先他還不信這句話,可如今他瞧著言笑晏晏的宛然,突然就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腦海中想起第一次見到蔣氏的場麵,雖她瞧著柔柔弱弱,可卻能將她教導得這般出色,又想著蔣氏以往也是大家閨秀,氣質肚量也不是那些斤斤計較的短視婦人,自也就能理解為何能將宛然教導的這般好了。

聽母親身邊的嬤嬤說,她是在清源山上見過她一麵之後起了懷疑,細細派人尋訪之後才找到的。那樣的人家那樣的身世,孤兒寡母的,周圍豺狼環伺,不但沒有教她學壞,反而還能因此得益,長成如今這般良善機警的性子。

第一次,韓煦鶴對宛然以前的一切開始感到好奇。

六皇子因沒正妃,今天跟他前來的是他的側妃胡氏,這胡氏雖說不過一個七品同知的女兒,卻很是得六皇子寵愛,為六皇子誕下一個長子兩個長女次女,在後宅裏那種吃人的地方,這些年不僅沒有失寵,且地位越來越穩固,憑著她生育了一子兩女,深得六皇子的信任,一直以來地位屹立不倒,不但將整個王府交於她獨自打理,更是每次出門赴宴皆都會攜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