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睿淡淡一笑,明媚如三月天:“胡側妃,這話就錯了吧,本世子如何陷害皇子妃嬪了?我又不是有那先知之明,能掐會算的,知曉你們今兒會在這算計陷害人家姑娘。”
胡側妃不想他竟是一下撞破這事情,當即有些心驚,可轉而又明白,今日這事情就是被他誣陷算計了的,才會導致夏子陵被皇帝厭惡,薛蘭華被囚冷宮,夏子陵本就對自己百般冷淡,如今吩咐自己的事情更是沒辦好,更是越發的對自己厭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當即暴怒,道:“你!”
她此刻被寧景睿戳中痛處,心中怒氣翻騰,原本嬌媚的麵容立時變得猙獰不已。不想寧景睿聞言竟是輕輕笑了起來,道:“胡側妃這般肚量小,本世子不過是小小的禮物就已然這般,一點皇子妃應有的風範也沒有,也難怪薛娘娘、哦不,是如今的薛氏會想著為六殿下賜婚求娶正妃呢。”
寧景睿的聲音十分輕柔,並不曾有絲毫的介意胡側妃那般的吼叫,那溫煦如三月春風般拂過耳畔,卻如那寒冬臘月的寒刀般教人脊背發涼,一刀刀的紮在人的心口,一寸,再一寸,深深刺進她的胸腔,叫她血流不止。
原本,這薛蘭華母子二人並不關他什麼事,他們再死去活來,於他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不關他事,即便皇帝真有意傳位給他也是一樣。可她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生了誣陷算計宛然的心思,若不是那般,他才不管這一攤子汙糟事!
如今雖這般反擊的薛蘭華被廢去冷宮,夏子陵幽禁,那也不能解寧景睿此刻心中的怒氣,那是他心頭上最特別的存在,是他窮盡一生也想得到的溫暖所在,她們既然敢算計到她頭上,那麼也該叫她們品嚐一下千夫所指的味道,若受不了豈不是太便宜了她們!
而今他也不過是略施小計,就叫皇帝起了疑心,雖沒責怪夏子陵,可他知道,夏子陵多年來圖謀的事情隻怕是要毀於此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可要叫他嚐到千倍萬倍的痛苦,這才是最折磨人的,身敗名裂算什麼,若是對方尚還不知進退,執著於此,那就莫怪他當真不講情麵了!
胡側妃登時瞪大了眼睛,眼神惱怒的盯著寧景睿:“你信口胡言!”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殿下曾答應過她,若是她能生下一男半女的一定將自己扶為正妃,並且也已求的母妃的同意,且會求得陛下的同意,一定不會的!那是自己盼了多久算計了多久的事情啊,費盡自己一切的心思,眼看著就要到達了,如何就會這般白白錯失,這人一定是在撒謊!她連連搖頭不相信聽到的這些話。
寧景睿卻仿似不在意般,歎了口氣,道:“這是不是胡言胡側妃何不問問你身邊的這位枕邊人?”
說著,他便輕飄飄的越過她,離開了這裏,其實他並不必來的,因為他來,這就等於叫對方知曉了這一切是自己作下的,這倒並不是說他怕,不過是想著這般更好行事罷了。隻是他實在憋不住心中的一口氣,一定要親自前來瞧瞧對方的窘態,這才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