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逼供(1 / 2)

她說著一副後怕的模樣,眼神鄙夷,連連退離幾步,就好似宛然是什麼洪水猛獸般躲避不及,全然沒有了剛見麵時的親近溫善,換上的是一副不恥的麵色。

“韓夫人這話也不對,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韓小姐這一進宮來,一住就是幾日,怕是心急想著情郎,這才敢冒險,在宮裏見麵。越是叫人想不到的地方才越是沒人敢懷疑。再說,依著韓家的地位,若藕色想要弄一個人進宮來,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如今這不就證明了這話是正確的?”

她說著又冷笑一聲,望了望韓夫人一眼,眼中盡是憐憫,複有掃視了宛然一眼,這才又接著道:“怕是夫人也是不知韓小姐的這些事情吧?也是,若是叫夫人知曉了,隻怕夫人也是會被氣死的。當是韓小姐因進宮幾日,心中懷念情郎,冒險將人弄進宮來,恰又被玉真撞破奸情,慌亂之下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卻不想還是被人發覺——本宮這般說,韓小姐可是認罪?”

宛然卻並不畏懼沈依瑤這般顛倒是非,聞言迎麵對上她的目光,定定的道:“昭儀娘娘不覺這樣栽贓嫁禍的太過明顯了麼,這邊平懿公主曾指認我殺了玉真公主,緊接著夏兒就招供說瞧見了我與公主起了爭執,再來便是那薛子清也招認與我有染——

娘娘不覺這一切都好似是早就布好了局,一步步等著我上鉤落入陷阱?眾所周知,我與薛家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薛源還逼死了我的大姐姐,置我的清譽與不顧,娘娘覺得,這樣的仇恨都能叫我放下與他私通?莫非娘娘覺著小女是個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的無知女子,才敢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而今又是在這般敏感的時刻,我竟然敢背著父母與淑妃娘娘,不顧廉恥,不顧道義,不怕被人譴責,在這皇宮裏與他見麵私會,若他真是與我有染,又怎會這般快就承認,置我與危險境地於不顧?這時機是剛剛好,不早不晚,這般的巧合,娘娘不覺得這一切聽起來像是個荒謬的笑話麼?”

沈依瑤聞言不過譏笑一聲,道:“誰知道呢,也許是他耐不住打,也許是他終於想通,想要自保。要知道,他薛家雖已沒落下去,可是到底他是薛家的獨根獨苗,若是因此沒了性命,豈不就會絕後?這般一想,也就在情理之中。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韓小姐雖是韓家女兒,瞧上去也是端莊高貴,可到底自小並不在韓夫人身邊長大,不過是小門小戶小地方出來的,教養上麵有缺失也是正常。

雖然韓夫人對你百般疼惜,可到底並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你,自也不知你心裏的想法,當初薛老太君就曾上陶家提過親,陶家長老也是答應了的,若是韓小姐不被尋回,隻怕是早已成了薛家媳婦了吧?

韓夫人憐惜女兒,不願女兒未曾回到身邊便被人娶走,加之若是以韓家的身份,韓家卻是低嫁,她自然是不願承認這門親事,自然也就不願答應,這個也能理解。可她不知道的是,隻怕是當時韓小姐早便屬意那薛公子,又不好當麵駁了韓夫人的心意,想著先私下偷偷來往,等時機成熟再來與她說明……這才有了今日的這一幕。

韓小姐,如今人贓並獲,那薛公子也已承認了事情,若是再狡辯不過是會叫人越發的厭惡而已,我勸你一句,還是趁早認了吧,莫等最後才來後悔。”

宛然氣恨:“娘娘這般顛倒是非,指鹿為馬,就不怕會壞事做多了,夜晚會睡不著?我沒有做過動事情,又叫我如何承認?”

柳後輕蹙眉頭,雍容端莊,高貴大方,依舊是那般的慈悲心腸,彷如菩薩般悲憫的道:“韓小姐,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是認罪了吧。若你認罪,本宮尚還會看在韓家的麵上留你一點體麵,可你若是死不悔改,便別怪我懂了真格,將你關進刑部大牢,等待著刑部主審,那時,後悔也就來不及了。”

交給刑部,等於是昭告天下,自然會叫韓家顏麵盡失。韓淑妃麵色陰冷,冷冷笑道:“娘娘這話可就不對了,嘉兒無罪,又叫她如何說?照娘娘這般說,莫非是早就認定了這事是嘉兒做下的,竟是不認真審問就定下罪名,這般娘娘又還做什麼假惺惺的要嘉兒說!”

柳後聞言人了麵色,微微閉了眼眸,歎氣道:“淑妃妹妹也莫著急,妹妹心急心憂韓小姐,本宮也是能理解。隻是,妹妹似乎也是忘記了,玉真可也是妹妹的孩子呢,她本性善良,從來是最乖巧的一個孩子。妹妹雖也疼惜韓小姐,卻也不該這般忽視玉真,相比較起來,玉真與妹妹尚還親近些,若是妹妹隻顧著韓小姐而忽視了她,可要叫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