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前幾步走到沈依瑤的身邊,一並跪了下去,誠懇的道:“父皇,兒臣懇求父皇網開一麵,從輕發落母妃,母妃也不過是送人攛掇,一時迷了心智,這才一時失常。兒臣懇求父皇,饒了母妃吧,兒臣願替母妃接受懲罰。
至於寧世子指認兒臣的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實屬居心不良,兒臣並不辯駁,父皇英明,心中當是有數,兒臣素來孝順,不敢隨意揣摩父皇心思。更是一直聽從母妃的教導,不敢放縱自己,勤勤懇懇,更是不曾起過不該有的心思,一切不過是誣陷,說完清者自清,兒臣懇求父皇明察。”
寧景睿不覺笑了,緩緩道:“三皇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如何就居心不良了,這話該是我送給三皇子與昭儀娘娘才對吧。我不過是瞧不慣幾個女人並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如何就成了居心不良了?莫非我還能未卜先知,知曉三皇子與娘娘今日會在這禦花園裏算計謀害公主與韓小姐,再假借陛下的名義出來攪局?這可真是笑話!”
拔刀相助?荒謬!夏薀寒聽了寧景睿的話,心中隻有一腔怒意,差點吐出血來,這樣荒堂的話他也敢說,真是無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世子這樣說,莫非是認定了這事就是我與母妃做下的?那世子也未免過武斷了些。父皇莫聽世子胡言,兒臣絕對不敢啊!”
“是不敢還是不能?”寧景睿涼涼的拋出這一句,立時叫夏薀寒怒氣暴漲,恨得咬牙切齒,麵色更是醬紫,可寧景睿卻已經不再回答他,轉過身來麵色微冷的對著皇帝道:“陛下,沈昭儀與三皇子意圖不軌,竟敢覬覦皇位,是為大不敬。謀殺公主,心思毒辣,手段殘酷,絲毫沒有一絲人倫道德,冷心絕情,沒有一絲為人母為人兄的直覺,罪不容赦。縱容平懿公主****宮闈,放任自流,不管不問,最後更是嫁禍韓小姐,想要謀殺她,且還死不悔改,心思詭辯,滿口胡言,拉幫結派,覬覦儲君之位,這無論哪一件都是死罪。
這麼多的事情,絕不僅僅是表麵上瞧著這麼簡單,他一個皇子,到處拉攏人,為的是哪般,相信陛下心中有數。說句不該說的,隻怕便就連沈家,也是參與到裏麵來的,如今證據確鑿,陛下當是要及時處置的好,可莫鑄成大錯,倒是後悔可就晚了。”
沈依瑤聞言,強自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忍住顫抖著的身子,卻抑製不住的渾身冰涼,便連手指都似從冰窖中出來一般,渾身徹骨的透心涼,寧景睿這一頂頂的帽子扣下來,焉有活口?
皇帝素來最是寵愛寧景睿,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沒,再說,這事情瞧上去也的確是如此。他素來便知曉沈依瑤這女人心思不淺,她的謀算手段他也同樣瞧在眼裏,不過是覺著有時往往貓捉老鼠的遊戲也是好的,便沒出聲提醒,如今見她竟是玩過了頭,自然是生出厭棄,因此他聞言便點點頭,讚同著。
“不曾,睿兒說的對,那依你之見,這事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