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都怪月亮太美好(1 / 2)

寧景睿哀哀望著她,心中逐漸逐漸的抽出一絲絲的冰涼,袖袍下的一雙手指更是寒涼,語氣中待了悲傷:“我是存了求娶的心思的,這些年來,我的心中從沒有走進過一位女子,便連身邊伺候著的,除了芝蘭玉樹是從小服侍我長大的,從不曾有過別的女子。

將才,我將你睡的模樣,激起我心中掩埋的情意,我原是不想傷害你的,可我實在禁不住心中莫名的情絮。這回些日子以來,我太過壓抑了,唯恐會驚到你,卻不想還是傷害了你,是我不對,你莫怪……”

忘了心裏一酸,怒氣離去,到底心中有些不忍,卻還是看著麵前難悲涼的身影,依舊不做聲,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麵上的神色已有些鬆動。

寧景睿哀哀的看著她:你若不喜歡,我以後沒你的允許不會再不尊重你。隻是,你別這般的拒人於千裏之外,我……承受不住你這般的疏離。”

宛然歎息一聲,心中已有些柔軟,可心中對將才發生的一切還是耿耿於懷,那嘴唇上最初的感覺,此刻還停留在上麵,想叫她很快原諒他?笑話!

她低低的,依舊冷著聲音,卻已步入初時的淡漠,歎息一聲,道:“世子言過了。”

寧景睿急急的伸出手去,下意識的想要將她攬入懷,卻在見到她麵上漠然的神色又堪堪停住,哀求道:“宛兒,答應我,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可好?”

宛然不答,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寧景睿見她沒有之前的排斥,試探著又道:“若是願意,我這便回府請人前來提親?”其實相識以來,宛然雖處處對他躲避與疏離,他是知道的,原以為不過是對他這般,可後麵瞧著她對旁人也是這般,他這才算是安心了。

在瞧見了她對待薛子清後,他心中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原以為她對待任何人都是那般淡漠疏離,可他卻敏銳的撲捉到了,在麵對薛子清的時候,她的眼裏所噴薄出來的恨意。是的,是恨意,他不明,想不到薛子清是如何得罪她的,據他所知,兩人之前並沒見過麵,即使是在陶家內宅裏,中間也是隔著一層屏風的,並不曾當麵見過,如何又能對一個陌生人這般有著濃烈的恨意?

一來二去,他便對她上了心,逐漸逐漸的,他的心中便住進了這樣一個有些傻氣卻不失純真的女子,逐漸對她的所有事都關切起來,要說真正動情,是那次月夜下兩人策馬奔騰的時候,是她冷靜麵對著一切的時候,是那不顧危險為他吸出毒血,清理傷口的時候。

是了,就是那時,他將她,刻入心間,卻不自知。

這之後,他時時關注,刻刻關心,以為不過是想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卻連自己也不知,他已是將她放在了心裏的最深處,不知不覺中,原來相思已是入骨。

他本是不介意慢慢的一點點靠近她,因他知曉她的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牆,輕易不能接近。而如今的她已是逐漸逐漸的對自己放下心防,自己也正一點點的靠近她,放鬆對自己的警惕,他並不介意慢慢的攻破她的心防,推倒她心中那厚厚的心防。

可是,月色太過美好,他瞧著那般毫無防備的她躺倒在自己的胸前沉沉睡去,他的心中蕩漾起了滿滿的知足與憐惜來,月色下,她是那般的觸動他心中的那根弦,他禁不住這般的誘惑,這才引誘他犯罪。

宛然淡淡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容裏無比悲傷:“嗬嗬,世子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在世子這般作為後,我還能心無芥蒂的嫁入王府?”眼眶中又什麼熱熱的,叫人極不舒服,她不過是想要尋一個能夠凡事都尊重她,嗬護她,能不會為了她的容貌,一起談天論地,一起笑看花開,攜手到老的人,卻又如何這般的難。

回想起上一世裏,薛子清義開始不也是這般的對她千依百順,處處嗬護著她,疼寵著她,可最後呢?在陶素婉的三言兩語之下便對她失去了耐心,露出本性,那時的她也曾知道,不過是看上了她的姿色,其實內心裏,也從不曾高看過她,這才在王氏提出要她當平妻的時候,爽快的答應了。

這般想來,那次的出事,也早便是他與王氏一起算計的,即便不是他經手,可也當是知曉的。

這一世,寧景睿又這般對她,在對她輕薄了之後又這樣深情款款的說了這些甜言蜜語,哀求她的原諒,祈求得到她的諒解。然後自己就該感激涕零,再次跳入火坑,經曆上一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