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麵上的笑顏擴大,彷如朝陽:“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等你回來娶我。”
寧景睿望著宛然,目光之中深情款款,麵上也是逐漸露出笑意,心中的那一點不安逐漸消逝:“好,我一定會平安歸來,八抬大轎前來娶你過門!”
他說著又握住宛然的手,半響這才放開,自懷中掏出那一塊盤龍玉佩,親自替她戴上:“這是他給母妃母妃又給了我的,而今,我把它留給你,就當是我給你的定情物,你要時刻佩戴著,等我凱旋,那時我再不離開你身邊一步。”
宛然淡淡瞧了瞧那玉佩一眼,本想拒絕,可是轉而看到他眼裏的祈求,心瞬間軟了下來,笑著點點頭,道:“我知道,路上小心。”
兩人這般柔情蜜意,韓煦鶴與韓謙之不覺別過頭去,所謂君子非禮勿視,這般的情景不是他們該看到的,隻是那眼底的著急卻是無法遮掩。
第613章
待目送寧景睿離去,直到對方身影不在視線內,她這才轉會目光。她知道他這一去,皇帝一定會應許,城外大軍已是集結,指不定這一兩日便會戎裝出征。
韓煦鶴明顯不讚同宛然的做法:“小妹,你怎可如此意氣用事?明明知曉他這一去凶多吉少,陣前元帥帶兵,並不是好玩的。雖鎮南王從小便將他送往邊關,可是這與行軍打仗是另外一回事,你如何就能答應他?”
韓謙之急忙拉住韓煦鶴的衣袖,急急道:“你呀,有什麼好焦急的,世子爺既然敢答應,自然也就是有把握,前線雖危險,可他如今領兵出征也不算壞事,說不得還能是一樁美差呢。你呀,父親是如何說你的?叫你要多思多思,沒成想你還是這般衝動的性子。”
宛然微微歎息,這兩個哥哥,一個心細如發,一個性子急躁,卻都是相同的在關心她,所用法子不同而已。宛然看了看二人,輕聲道:“人各有誌,他本就已是打定主意,今日來也不過是怕我日後會怨怪才來知會一聲,也篤定了我不會阻攔,我何不順水推舟,免得日後兩人因這事而起了嫌隙。”
宛然抬起目光,微微笑了笑,有些莫測的道:“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難道哥哥就沒聽到那個傳說麼——哥哥可曾細心去瞧,他們兩人之間有何相像之處?”
其實從一開始太子與各位皇子一早便請求代替皇帝禦駕親征,隻不過皇帝皆都一一駁斥而已。雖說皇帝在這緊張的時刻將他調離京城,從麵上看來著不過是打擊鎮南王的手段,叫他交出軍權,又能牽製著各大世家。
可是外界並不知曉二人之間的關係,換個角度來說,皇帝此舉並無惡意,反而是想叫他前去曆練,順便掌握軍權,且靠著鎮南王在軍中的積威,若是此次能加深功勳牢牢掌握住軍權,挾製住柳家甚至是柳後,這未曾不是一個好的法子。
韓煦鶴有些莫名,竟是有些聽不明她的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有些疑惑,眨巴著眼睛道:“什麼傳言?”
法謙之卻是心細如發的人,他早便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隻不過這等辛秘之事他身為男子從沒去在意,也沒去探究,如今宛然這般一說,他頓時恍然,不覺點點頭,道:“如此說來便能說得通了。”
宛然笑著點點頭,韓煦鶴卻是滿臉疑問:“明白什麼?什麼說得通?”她說著看看宛然又瞅瞅韓謙之,不覺著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宛然不覺莞爾,韓煦鶴還想問些什麼,韓謙之卻已拖著他往下走:“沒什麼,你昨兒不說要與我切磋切磋,來來來,趁著今日父親不在府中,我們去練武場過兩盤。”
果然,當天下午,皇帝的旨意便頒布下來了,甚至不顧朝臣的的反對,給了他副元帥一職,柳承元為主帥,一同前往救援東平候並解邊境之危。
隨同聖旨一起下來的,還有鎮南王因身子不適,在家靜養的旨意。初時,宛然也不明這旨意的含義,直到後來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這才有所頓悟。
寧景睿一走,京城便也有些平靜下來,前朝後宮都算安寧,除了太後的病情有些起伏,旁的倒也沒有什麼大事。這般又過了幾天,緊接著前方又送來戰報,原來是寧景睿一行到達幽州不遠處,安營紮寨,並且小勝了一場,頓時氣氛也跟著活躍了起來,當初反對出兵並對皇帝任命寧景睿的人此刻紛紛緘默不言,皇帝的歡喜自是不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