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珠子到底有什麼重要的?”青血瞥見安慕央腫著的手裏握著的小珠子,問道。
安慕央拿起手中晶瑩透亮的珠子,如有所思的看著,:“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何重要。”
這個珠子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她身邊。不,準確地說,她來的這個世界,和這個看似普通的珠子一定有著某種關聯。“不說這個了,”安慕央將珠子收在自己的荷包裏,她並不是粗心的人,剛才珠子滾到兩位皇子身邊,隻是為了能近距離接觸到他們,從而拿到可以進宮的令牌。“令牌拿到了嗎?”安慕央問道。
“嗯,”青血點點頭,他的身手極為敏捷,剛才那種情況竟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到了五皇子軒轅染檀的令牌。
“那我們走吧。”成功拿到令牌,安慕央有些愉悅。現在她和青血得去給她那名義上的爹拜壽。
喧擾的聲音充斥在華麗的丞相府大廳。
“安丞相,你可謂老當益壯啊。”軒轅染檀搖著折扇,笑幽幽的說道。
“兩位皇子大駕光臨,老臣有失遠迎,還···”安奉喻正忙著和其他前來祝壽的官員寒暄,看見軒轅覆墨和軒轅染檀後,正準備跪下請罪,卻被軒轅覆墨托住。
“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丞相府這大廳裏,不少都是同在朝為官,也有些不認識者兩位皇子的,見今天的主角當朝丞相安奉喻都如此謙恭,便齊刷刷地跪下高呼道。
“安丞相不必多禮,未派人通傳,實屬我二人莽撞,各位也請起吧。”軒轅覆墨扶起安奉喻,又對地上跪著的齊刷刷的人說道。這話雖說得客氣,可是這語氣卻依舊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情緒。
“三皇子如此說道,可真是折煞老臣了啊。”安奉喻一臉恭敬的模樣。
“行了,安丞相。”軒轅染檀收起折扇,說道,“今兒你大壽,咋哥兩兒代表父皇來恭賀你,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軒轅染檀說完,瞥見依然跪在地上的達官貴人,繼續說道,“眾位請起吧,可比讓我們壞了今日這氣氛。”話罷,眾人才起身。
“爹!”眾人齊刷刷地向發出聲音的女子看去。隻見她一襲綠衣,身形玲瓏,不過細看則發現這女子的左臉和額頭分別有兩塊醜陋的疤痕,讓人生厭。這個女子叫安奉喻爹?安奉喻膝下共有三個兒女,他的二女兒安慕歌的美貌在昭盛國是出了名的。顯然不是眼前這個醜陋的女子,那她必然就是安奉喻被送到道觀的三女兒了。那她身旁清秀地男子又是誰?眾人心中忍不住猜測道,這三小姐因為不詳被送去來陽山道觀的事兒,大家可都是知曉的,不過這所謂的不詳怕隻是丞相的一個借口罷了。安奉喻身為堂堂一品大臣,給人的印象可是正直和善,可不能傳出他拋妻棄子的這樣無情的事兒。這三小姐和她娘究竟做了什麼事,讓安奉喻如此生厭,一個被關在府中荒廢的院子,一個被送到清貧的道觀?
“你,怎麼回來了?”安奉喻看見站在大廳門外的安慕央,收起了剛才的笑意,嚴厲地問道,又瞥見一旁的清秀男子,“你又是誰?”
“爹,這是清幽師太的入室弟子青血,師太特意派他一路保護女兒的安全。”安慕央一邊說道,一邊走向安奉喻。這是她離家後第一次回來,其實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所謂的家人,“這是師太給爹的一封信。”安慕央走到安奉喻麵前,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雙手呈給安奉喻,然後和青血雙雙跪在地上,又道,“女兒(青血)恭祝父親(丞相大人)長命百歲,後福無疆”。
安奉喻打開信,大致內容是說安慕央破了相,也破了身上的戾氣,今兒為安奉喻大壽,特意讓安慕央回家給他祝壽,以表這孩子的一顆孝心。安奉喻看完信,抬頭帶著壓抑不住的嫌棄看了看安慕央的臉,“你起來吧,難為你一片孝心,去後院休息吧。”安奉喻看見安慕央的臉,絲毫沒有身為父親的心疼和關心,甚至還有種深深地厭惡,這樣醜陋的人真是讓自己丟人,安奉喻心裏想到,“去找塊紗巾把臉遮住,臉上的疤痕應是少吹風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