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似乎是有所思的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我感覺這裏麵的故事不簡單。那男人身上的陰氣很重,他手裏拿的恐怕不是尋常的物品。
那龐眉白發的老人我感覺他也不是尋常人家那麼簡單,他的眼睛裏似乎蘊藏了很多東西,給人感覺十分的睿智。應該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吧,而且他身上穿著唐裝,看起來品味也十分的高尚。
說起來他們一家人的裝束都有點複古的味道,都是十分漢式的服裝,比如說那氣質如蘭的女子,她身上穿著改良過的漢服,看起來應該是改良秦國服飾,總之感覺十分英姿颯爽。
那男人在廁所呆了將近有十分鍾,然後才從廁所裏出來,他反身把門關上的時候也十分警惕的,觀察著車廂裏麵的人的反應。右手依舊是插在大衣的紐扣裏,露出來的手腕的部分他包紮上了一些白色的繃帶。
我猜他是,怕他這樣子奇怪的舉止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才特意,在手腕部分綁上了繃帶。他綁繃帶的意思就是告訴別人,他就是受傷了,所以才把手,插在大衣的紐扣裏麵。
他迎麵走過來,我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看著他。隻是用餘光觀察他,他格外的害怕走近我身旁的這一家人,走近我身旁的時候刻意的加快了步伐。匆匆地走到了,他妻子的身邊。他妻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們小聲的議論這些什麼,可能是注意到了我察顏觀色的眼神,他使眼色,讓他的妻子閉嘴,兩人便都噤聲不再說話。
我趕忙假裝把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一扭頭,我就看到了我身旁的粉衫女子,她的上衣是粉色的,裙子是藍色的。正巧她也扭頭看向我的方向,於是電光火石間,我們沉默地對視了大概兩秒,她就淡淡地移開視線,低頭就抱臂閉目養神。
“小哥是否對那,人就手裏的東西頗感興趣?”我對麵的狐狸一臉奸笑的問我。
我笑而不答,反問,“這位老先生,到現在我還不知你尊姓大名呢,不知可否賞個臉,告訴小哥我?”我極力的表現出誠懇的態度就差沒把誠懇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他。發出了奇怪的笑聲,然後用尖細的聲音說。“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江湖人稱‘蜈蚣萬知’的師爺。”說完他得意的拋出一個蘊含著你不用崇拜我的意味的眼神。
我可以感覺到,當他說出這個名號以後,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蠢蠢欲動了。他絕非池中之物,如果真是這樣,我有必要要和他周旋一下,拉攏一下他。
我趕緊裝出一副敬仰的表情,換上典型的拍馬屁的表情,“‘蜈蚣萬知’啊?我早以敬仰您老的名聲已久,您老名聲如此響亮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知的。更何況您是萬知,上至天文下曉地理,如此了得,小哥我早想瞻仰您老的真容了。”我這馬屁拍的真是連我自己都惡心到了。
狐狸萬知被我誇得飄飄然,擺出一副神氣十足的姿態。
而旁邊的白衣公子卻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呸了一聲,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馬屁精。”
我感覺整個人像是在這樣的寒秋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大盆冷水,這丫的是不是吃火藥了,看誰都不爽。
狐狸萬知看似很大氣地繼續笑而不語,而一副智者模樣的白發老人探頭看過來。口氣裏微微帶著責怪說,“輝兒,出門的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怎麼這般不懂禮數。”
那白衣男還是很不服氣的模樣,但也不再開口了。老人家轉過頭,帶著那種不同於狐狸狡黠的智者般的笑容說,“胡師爺,老朽早已聽聞你的大名,但一直苦於忙於家事,無暇登門拜訪,今日在此相遇真真是緣分啊!玉秀道姑你說是嗎?”他把眼光探向我師傅。
師傅似乎是裝不下去,把蒙在頭上的毛毯取下來,無奈地一笑。“白老頭,還是在這裏遇上你了。距離我們上次見麵,也有四十多年了吧?”師傅戲謔調侃地說。
“是啊,和玉蘭也四五十年沒見了。”玉蘭,這還扯上我奶奶了?這裏麵有貓膩。
“哼哼,現在玉家白家都到了,那麼衛家是否也在場呢?”狐狸陰森的說著,目光直逼我。
關鍵時刻不能慫,我也直視他還回去,絲毫不畏懼。
“胡師爺您這不是開玩笑麼,衛家中了詛咒的事人盡皆知,你竟然還說出這樣的玩笑話。”師傅連忙拯救我,打趣說,師傅這是在暗示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