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戶那邊傳來奇怪的響聲,我的神經一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小心而僵硬著脖子回頭,窗戶那邊沒什麼東西,我懸著的心剛要往下降,突然“吱呀!”
就在我緊張得發抖時,房門被走廊的風吹開了,然後屋裏的燈光有些搖晃,好像忽明忽暗間隨時會滅掉!
“啊!”嘶吼一聲,我慌忙從床上站了起來,看著空蕩的房間,我突然有種房間裏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的感覺。
“噠,噠,噠!”似乎是配合我的想法,燈光每次暗下去,走廊裏都會有走路的聲音響起,而且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此時,我的身體不聽我指揮了,整個人僵在了床上,看著門口的眼睛也不敢移動分毫。
來了,來了!我心裏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那腳步聲聲如同夢魘一樣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噠!”突然,腳步聲停了下來,我如果沒聽錯的話,那聲音的主人此刻就站在我的房門口。
“誰!出來!”我壯著著膽子對門口的方向喊了一句,隨後我腿一軟,坐在了床上。
沒有回應,那股風還在吹著,房門也一前一後的來回搖曳,“吱!”也許是我的祈禱發生作用,燈終於不再閃了,“嘭!”一聲門響,房門再次關死,我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鬆了一口氣,走進來的是鄧虎那個壯漢。
他在我眼前晃著他的大頭,直接讓我有一種把他從窗戶扔下去的衝動,一個壯漢怎麼幼稚確定智商沒問題?而且沒時裝什麼鬼嚇人,人嚇人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你怎麼了,出這麼多汗。”他很無辜似的看著我的臉說,我真想往他大腦門上來一錘。
“沒事,天太熱了而已。”我揮揮手表示不想和他多說話。他卻沒動沒理解我的意思,繼續“騷擾”我說,“看你的表情像是驚嚇過度啊!”驚嚇你妹!罪魁禍首是誰!
我表示不想和他多費口舌,別過臉不說話,誒,不過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啊?
“你怎麼在這裏?”“走過來的啊!”這智商是該充值了啊!
“我是問你,你怎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敢直視我把視線轉向別處,聲音小聲的說,“我剛剛看著你上來”我操,剛剛跟蹤我的那個變態那個混蛋就是你吧?
“你在跟蹤我?”我眼神極具威懾力的說,他不敢對視我的眼睛又扭頭看向別處。但這一次,他沒有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轉移話題的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啊?”
我知道他是不會鬆口的了,就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那我準備睡覺了,你趕緊出去行嗎?”我眼神裏麵寫滿了逐客兩個字。他識相的和我到了聲再見,然後就出去了,出去的同時,把門也帶上了。
他一走,我馬上起身去敲師傅的門。我透過底下的門縫看見師傅裏麵的燈是亮著的,師傅應該就在房間裏麵。隻是不知道夜色這麼晚了,她睡覺了沒有。
就在我準備敲第三下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師傅,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我嗬嗬的傻笑了兩下。她側開身子讓我進去。
進去以後我就找張凳子隨便坐下,這麼晚了,找她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有些膽怯的開口。“那個師傅這麼晚還不睡啊?”
師傅瞪了我一眼我縮了縮脖子,隻好硬著頭皮不扯廢話,轉入正題。“那個,師傅,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啊!”
“你身上陰氣重,就不要過多地靠近屍體什麼的。而且現在黃龍玉雕進入休眠期,你更應該哦,多多注意。”
“是是是,師傅教訓的是。”我察言觀色,看著師傅,見她臉上沒有不悅,我就打算跟她講那個小鬼的事了。
“師傅,你還記得我火車上那個小鬼嗎?”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開口。
“記得,怎麼,他又來找你了?”師傅把弄著她手中的劍,漫不經心的說。
“師傅,那個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說投胎轉世這個去找鬼吏,基本上應該就可以解決了吧,那幹嘛還要大老遠的,帶著那小鬼都骨灰過來會稽山?”我想,先盡力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
師傅一驚,把手中的劍放下來,看著我問,“你說的是誰?”
“就是火車上,那個假裝成農夫的臭道士啊!”這個臭道士在我的認識中已經樹立了一種陰險狡詐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