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心裏承受的還算強,很快就接受了鄧虎是我的仆人這個現實,從我醒了以後,他就形影不離的跟著我。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上街,當然他沒有變態到上廁所也跟著的地步。
又是吃飯時間,我在餐館裏遇見了胡師爺和他的護衛,他的護衛存在感還是低微到了塵埃裏。當我熟稔的坐下來時,胡師爺眼前一亮,他看向我身旁,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就明白了他眼裏的驚訝之情從何而來。
我正準備開口介紹,胡師爺搶先了一步,這位壯士,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正想吐槽這開場對白,鄧虎笑了笑,然後拱手作揖,十分恭敬地說,這位大人,我們在火車上見過麵。
胡師爺似乎恍然大悟,連連稱是,對對對,我記起來了。不過……說著他向我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又看了看他旁邊的護衛,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你旁邊的人,應該和我旁邊的人的性質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隻好笑笑不說話。然後胡師爺也了然的仰天大笑,以來緩解我們之間的尷尬。
不過,小兄弟。胡師爺突然正色道。我看著他,正襟危坐豎起耳朵認真聽,我看你印堂發黑,近來是不是飽受折磨?
我操,他還真的會看人麵相嗎?我覺得很神奇,點頭如搗蒜,希望能夠得到高人的指點。雖然胡師爺並不高。
你從哪招的那些晦氣?
就一個垃圾堆裏我看見了一個紙人。
照理說不應該啊,小兄弟,你剛來此處人生地不熟的,應該沒有什麼仇家冤家才是。
對呀!我來這裏除了你們幾個我就隻認識一個二狗,什麼冤家仇家的,胡師爺你說笑的尺度也太大了。我表示讚同,胡師爺的說法,同時也抗議道。
那就是熟人所為了咯。說到這,他又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說。我仔細思考他話中的內容,覺得他似乎是在暗示我些什麼?我帶著誠懇的眼神看著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胡師爺很滿意我這樣的反應,然後他接著說,以我看來你應該是被人施了法術。我一聽,覺得很不可思議,完全是大吃一驚的反應。他這種說法,不應該更是漏洞百出嗎?前麵又說我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在這裏有什麼仇家冤家的,現在又說我被人施了法術。這不前後矛盾嗎?
胡師爺見我的反應,笑的更加高深莫測。
我知道他一向喜歡聽恭維的話,所以我心想說點奉承的話,可能可以打開他的話匣子。
胡師爺,既然你這麼厲害,能不能給我指點指點迷津。
胡師爺,清清嗓子,然後正經的和我說,看在小兄弟,你和我這麼有緣的份上,和你嘮叨幾句倒也無妨。你可是遇見了那種東西?
是不是,我昨天是從墳地裏死裏逃生的。
那你覺得你怎麼會遇上那種東西呢?
我師父說我的體質容易招魂。
胡師爺聽到這個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開始哈哈大笑,可我實在是不懂他這笑容裏麵,包含了什麼意思。
這種瞎話你師傅也說的出口。
哈?旁人看來此刻我的嘴巴張大的,一定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我還記得他在車上的時候也曾經說過我的,命魂很特殊。
據我的觀察,你的命格十分的硬。難道他說的特殊就是指,我的命格十分的硬?感覺他在給我講笑話。但我還是靜靜地聽下去。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大難不死,因為我看見你體內有四盞陽燈。這是四百年也難得一見的奇景。臥槽,我的內心裏像有一隻小鹿亂撞,一會兒說我擁有三世命魂,一會兒說我體內有四盞陽燈,我體內究竟有多少的人類奇跡?可以申請吉尼斯紀錄嗎?
所以我說,因為你體質招魂的說法,實在是天方夜譚。小兄弟,你明白嗎?胡師爺看著我,眼神裏有很多我值得琢磨的東西。
我得罪了什麼人?有人要報複我?我提出我的疑問,胡師爺覺得孺子可教也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白仙翁一家人給我留下的印象也不太好,所以我瞬間就想到了他們。
說來我覺得白仙翁這名也夠諷刺的,仙翁仙翁的,給人第一感覺應該是仙風道骨遺世獨立的高人。但他身上的煙火味實在是太重,反而給我一種利欲熏心的惡心感。特別是在胡師爺給我說完那一段有關我們家族恩怨的黑曆史以後,我更加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這下胡師爺給我的暗示,像是證實了我的想法。說來那天我準備套鄧虎的話的時候,一路上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而且那時候引我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的姑娘,我那時候不該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