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下那件事情的!”他麵露狠色不住地打量著婦人的臉說。
“現在是不是找了一堆幫手來了?”他笑得很陰險,同時也有在輕視我們的意味。
“你說話從來都不用腦子的嗎?啊,對不起,腦子這東西確實很好用,可惜你沒有。”我不滿的看著他說。
我身後的婦人歎息一聲,然後沮喪地說,菩薩保佑。
實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施暴男還想再說什麼,但這時候他被春秋嗬住了。
“貫耳,你該住嘴了,休得這般無禮。”
我隻能說他們真的深得白仙翁一家的真傳,很擅長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魚目,我們師徒已經二十七年未見了,不如就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的敘敘舊情。”春秋一臉期待的看著胡師爺。
我見胡師爺久久不出聲,立馬開口先聲奪人地說,“這些年來,師傅也經常向我提起過春秋老者,他自然也是十分的想念你老人家的,敘舊情當然沒問題,隻是我覺得師父需要一點時間做一下心理準備。”
“那是什麼意思?”一旁一直不出聲的海康突然發話。
“就是說給點時間我們考慮一下,要不要去。”木頭抱臂擺了一個很拽的姿勢。眼裏挑釁的意味濃烈的很。
“怕就怕在敘舊是假,鴻門宴是真。”木頭酸溜溜地說。
惹得我們幾個忍俊不禁。
春秋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春秋老者,你不要誤會,木頭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說話有些許的耿直。”我看他們臉色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
末了又加上了一句。“要不這樣,你們先回去,等會兒我們考慮好了再到府上打擾。”
我委婉的給他們下了逐客令,這時候他們消失,對我們而言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他們也需要一點時間想法子對付我們吧,大家不如就先分開,畫個楚河漢界什麼的,再一兵一卒的慢慢打。
春秋臉上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他微微的點頭,“魚目,那我們先行回去,你請記得,一定要來找老師敘敘舊。”
他說這句話意思很明顯,我可以先回去,但你們必須得來找我。
看著他們憤憤不平的離開的背影,一想到未來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我們去一點一點處理,腦袋又開始不由自主的痛起來了。
我扭頭看向那個婦人,她不敢和我有任何的眼光接觸,而且表現得心不在焉的。
我心中納悶,剛剛那個施暴男說她放不下的,究竟是什麼事呢?多半和她的丈夫有關吧?
畢竟她是一個寡婦,我很難不往這個層麵上想。
“大嬸,剛剛那個凶狠的施暴男說,你放不下的是什麼啊?”木頭戴著一副求知欲極強的眼神說。
他的表情自然到,仿佛他問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不妥。果然是一個單細胞的小孩,蛇的體能可能比人類要強大,但智商還是跟不上人類的發展腳步。
不過很多時候他都能夠問出我所想,但是不敢問的問題。
這一點我是極為讚賞,其為感謝他的。
寡婦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為難,可能是往事不堪,難以啟齒吧。
我覺得完全可以理解的,誰沒有一兩個不堪回首的過去呢?誰又能夠保證自己一輩子,完完美美毫無汙點?
當壞事發生的時候,我們所應該做的就是勇敢麵對,並且妥善解決。
“如果你想我們幫你話,就應該要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我看著她,眼神十分的真誠。
隻要取得她的信任,一切好說。
她表情痛苦地搖搖頭,嘴裏喃喃自語般的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舊事重提,傷的,一直是我們這些還在人世的人。”
我把征詢的目光望向胡師爺,他似乎也正巧看著我,他點點頭,然後開口說。
“你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來找我們的吧。”胡師爺很冷靜的說。
那婦人的臉色一變,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我們不知情的三個人麵麵相覷,還不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胡師爺也看出來我們眼中的疑惑,然後他開口慢慢地解釋說。
“雖然你看起來像一個弱女子,不得不承認你偽裝的很好,但是,你還是露出了破綻。”胡師爺看著她說,她低垂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