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好?這句話說得好聽。
這麼說會稽山裏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咯,而且這個秘密看來不是那麼的友善。
如果時間倒回到我來會稽山之前,我是在火車上認識胡師爺的,來這個地方,也是師傅提議說帶我來恢複我的黃龍玉雕的。
不過現在是我的黃龍玉雕沒有結束休眠期,師傅也不知所蹤了。
這個胡師爺吧,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他現在對我的態度也是有點模糊不清。
好幾次我都以為他就是事件的幕後黑手要加害我,到最後還是事情反轉,他總是扮演著好人的角色。
如果說是偽裝,我應該早就看破他了,如果說是他特意設下的圈套想要取得我的完全信任,那麼不可置否,他做的很成功。
我現在懷疑,來這個島上,是否不可缺少胡師爺的指引?這個春秋老者是胡師爺的故人,還曾經是師徒關係,胡師爺怎麼會不知道他在這裏呢?
呃……如果忽略掉他們已經二十七年不見的這個因素的話,胡師爺極其有可能是特意偽裝成在這裏意外見到春秋老者的。
目的當然跟他們口中的什麼會稽山啊,什麼執著的答案啊有關。
我現在看胡師爺的神情是越來越像是裝的,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思想在作祟。
那春秋老者吧,看起來德高望重的,但我知道這種表麵看起來越是正大光明的人,其背後牆的汙穢更是不計其數。
“你現在同他說這些又算什麼。”胡師爺語氣不帶溫度地說,平時看他嬉笑怒罵沒個正經的,現在見他這幅模樣總覺得怪怪的。
春秋老者依舊神色自若,絲毫不受影響。
“魚目說話還是這樣的衝,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說話做事不經大腦思考的。無論我教訓你多少次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你總屢教不改,依舊我行我素。”
說完,春秋老者擺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看起來真像是麵對屢教不改的孩子的傷心欲絕的慈父。
一旁的施暴男擺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直直地針對胡師爺,如果說他敬仰春秋老者的話,這種行為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所謂的島主,海康的表情我就難以理解了,他看似波瀾不驚的表情裏,居然藏著一絲得意?
他在得意些什麼?有什麼值得他得意的?
“和他們說這麼多做什麼。”木頭扭過頭,佯裝生氣地說,看得出來,他有些不耐煩了。
他對那個春秋老者的印象很不好,來自動物的直覺。
“春秋老者,這樣,我看師父也不願意與你過多交談,可能是剛上這個島有些不適應吧。要不先給彼此一點時間,我們有時間再敘?”
我的意思很清楚,不想跟你們聊下去了,我們要回家吃飯了。
他們對我的用意多少也心知肚明了,沒有過多挽留,彼此道別過後,我們就離開了。
胡師爺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緩和,看起來有些糟糕。
我實在是想不通,讓他們關係降到冰點的程度的這件事。真的僅僅是因為胡師爺的執著嗎?如果春秋老者信誓旦旦地說他找不到答案的,那麼,他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去阻撓他,甚至到與胡師爺翻臉的地步呢?
這麼說來,這件事肯定關乎春秋老者的利益,不然他沒有必要把關係弄得這般糟糕。
“春秋那老頭子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雖然你也是……”木頭有些滿不在乎的說,眼睛一看到胡師爺近乎凝固的表情就不敢做聲了。
“他沒事吧?”木頭問我。
“被外星人勾魂奪魄了,你說能沒事嗎?”我毫無辦法地說。
他擺出誇張的表情,“啊,外星人口味真重!”
……勾了你的魂那才叫口味重呢。
“那個寡婦有問題。”胡師爺悠悠地來了一句,目視前方,感覺深不可測的模樣。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揣摩這句話的含義,他就立馬轉頭,快步走向寡婦的家的方向了。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然後也跟著走上去了,看他步履匆匆的,仿佛真的大事不妙了。
到了門口,大門緊緊閉上,看著有些不詳的預感,胡師爺大力地敲打那扇門,一陣陣重重而且急促的敲門聲,似是在挑戰著主人的耐心。
那聲音像雷雨一樣傳到了我的耳朵內,一下一下敲在我緊緊的心弦上,驚的我渾身一陣痙攣,我幾乎都要懷疑胡師爺想要把門拆下來了。
後來胡師爺不敲門了,他一揮手,示意他身後的護衛上前,那個護衛會意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