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木頭兩個人的打鬧,成功的將李嬸的注意力給引開了,不過那個李嬸的真實想法,我們仍舊是不知道。
不過這件事情,歸根還是要給查到底的,畢竟這胡師爺都已經將態度表明了,再說來到這個地方也不容易。
這封閉的小島上就是有些無聊,沒有一點娛樂節目,白天的事情沒有一點進展,四個人圍坐在這個小屋子裏麵,昏暗的燈光下麵,胡師爺的麵目有些寒。
我知道胡師爺心中所想,不過,這件事情,急不得。畢竟那個李嬸也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
後麵,幾個人閑聊了幾句,也就各自回到了李嬸給他們打好的地鋪上麵。胡師爺年紀比較大,自然是睡的床,我和木頭兩個人,年輕能將就。
不得不說,夏日的農村,真的不是人呆的。白天,小蚊子多,晚上夜蚊子多。嗡嗡嗡的聲音,還有吸血時那種感覺,隻能說這酸爽,真夠味。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邊用手拍打著身上發癢的地方,一邊想著白天那木頭說的話,還有那羊駝。
說實話,根據白天那李嬸的表現,就能夠猜測出來那羊駝的真實身份。看著旁邊熟睡的木頭,似乎絲毫不受蚊蟲的影響,一邊打著呼嚕,一邊吧嗒著嘴。
我隻是思索了片刻,正打算睡覺,卻聽到外麵有一陣奇怪的響動。本來以為是野貓路過碰到了什麼東西,隻是那聲音,似乎並沒有停歇,過了一會兒又開始了。並且,那聲音似乎正朝著他們的房間靠近,不輕不重,剛好把握到能夠讓人聽到的度。
我側過身子看了看木頭,木頭仍舊是睡得像一頭豬,旁邊的胡師爺更不用說了,這個時候,連點反應也沒有。既然這不是野貓弄出來的,那定然有妖。
思索片刻,假裝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身體卻朝向了這間屋子開了窗的木框子那邊。
果然,沒過多久,一陣陰冷的風從窗口吹了進來,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練,自然能夠感受得到這之中到底有什麼變化。
開來,有東西要忍不住了。
我將眼睛稍稍的掀開一條縫隙,視線剛落在哪窗柩上麵,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好死不死的,還正對上了那黑色影子的一雙黑洞洞的眼睛。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看到那雙眼睛,隻是,我的意識在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突然就模糊了。
等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是被一身身鐵敲擊著石頭的聲音弄醒的。我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眼前是一個身穿藏青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大漢,此時,那大漢正用自己的煙杆敲擊著磨石塊,一層層的黑灰被抖落出來。
我看著這個人,目光的驚異被小心的隱藏,心中卻已經鬧翻了天。
天,這個人不就是李嬸的丈夫麼?
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通過李嬸的記憶,當時被批鬥的那個人,正是眼前的這個大漢。隻是兩個人都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人說話,氣氛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現在這個地方,我熟悉,就是李嬸家的後院,但是這個人,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我心裏雖然疑惑,怎麼會看到這個人,但識相的選擇按兵不動。
“小夥子,很感謝你們能來幫忙調查這件事。”似乎是已經思索完畢了,那大漢終於說了句話。
“你是李嬸的丈夫!”我肯定的說道,同時心中的那一點點擔心警惕稍稍的消失,我也已經想通了,這個大漢若是真的要對自己不利,早就動手了,也不會等到自己醒過來。隻是,胡師爺還有木頭他們兩個人哪裏去了?
看著那個大漢點頭,我才說道:“是你把我弄到這裏來的吧!”李嬸說過,這個人是陰陽師,所以,即便是他已經死了,但是想個辦法將他弄到這裏來,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大漢沒有否認,隻是看著我說道:“這件事情我很感謝你們,但是請你們停手吧!”
這大漢的話讓我驚異的張了張嘴,我看著大漢,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難道說,你不相信我們?還是說你覺得我們沒有能力把當年的冤情公之於眾?”
那大漢將自己的煙杆收起來,搖了搖頭,眼睛裏麵全是滄桑,看起來有些漠然。
而後,那大漢才解釋道:“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一些事實,我便是以靈魂形態寄居在我家的羊身上的。我家那口子,還以為你們沒有發現我,其實對於你們,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隻是,對於當年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為妙。而且,知道得越多,不但會對你們不利,就連我家那口子,肯定也會被那些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