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的怎麼樣了?”虞予接著問。
虞忠這回沒有直接回話,他看了看虞珍,欲言又止。
虞予發現他看虞珍,舒展的眉峰又聚到一起,“大小姐又不是外人,你說吧。”
“這?姨娘們的事——”虞忠見虞予臉上閃過怒氣,連忙道:“幾位姨娘都安守本分,沒有做過越逾的事。”
“哦,你先出去,在門外候著。”虞予屏退了虞忠。
“珍兒,你看看禮單,可有曾補的?”虞予把禮單遞給我,我隨意看了一眼,隻說了一句話。
“爹,那箱子金錁子換成銀錁子吧,金錁子給珍兒隨身帶著可好?”
我正色的看著虞予,他沉吟半晌,歎道:“如果你娘還在……唉!”
“珍兒在外,沒有父母依靠,隻有這黃白之物有些用,萬不得已還可以求個人給爹送信不是麼?”我不喝茶,手卻滑動杯蓋,若有所思道。
“十萬兩銀子你且帶著,萬不得讓別人知道,就是有什麼事也可周旋一二,爹會在準備些碎銀子,小張銀票給你帶著傍身。放心,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爹定會護你周全。”
我,淚溢滿雙眸,不是演戲,是真的感動。“爹——”
虞予怕拍我小小稚嫩的身子,遙遙頭,“把幾個姨娘都打發了吧,你也不必為此事在操心了。”
收拾心情,我想了想,“爹,續個繼室看看幾位姨娘的動靜再說吧!”我緩緩地道,點到即止,既然虞珍這麼聰明,她的爹也必然不笨。
攆人出去也需要有個由頭,幾個姨娘沒病沒錯,這樣貿貿然攆了出去,不要說外麵說,家裏的奴才也會不服氣吧。
帶著十萬兩的銀票回到天香院,我的心還在激動,十萬兩、十萬兩啊!有一百萬人民幣麼?不知道,反正能置備十多間鋪子和幾百畝好地吧!讓秋月和劉媽媽把銀票分別縫在包袱邊角和幾件羊氏衣服的邊角,那一箱子的金錁子拿出一小把放在隨身的香囊裏,在讓秋月用布把金錁子包了,放到大的花瓶裏,一個個的放些,都歸到箱子裏放起來。
隨後又命人把把迎春、木樨、沉香叫進來,吩咐道:“這屋子時時刻刻都要有人,以後到了侯府也是這規矩。”眾人見大小姐正色吩咐連忙都謹慎答應,這裏麵隻有迎春還有少許的不解,其餘的人都露出讚賞、崇拜的神情。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區區十萬兩對於泰山虞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有人已經悄悄打了虞府的主意。
第二天由廣謙院傳出來要在四個姨娘中扶一個貴妾的消息,西跨院可熱鬧起來。現在西跨院裏,無論是丫頭還是婆子一個個精神抖擻性高彩烈,就像自己的主子已經是貴妾了一般。
我暗自點頭,續繼室一說恐怕幾個姨娘不會上當,畢竟還沒有一個世家大族讓一個丫頭出身的姨娘做了繼室。這貴妾卻可以撩撥起她們的怒火,因為貴妾雖然是妾卻是的的確確的主子,不必到主母跟前立規矩,生得兒子還可以分家產。
餌已經撒出去,就看魚上不上鉤了,這些魚想必也不太聰明!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是讓劉媽媽仔細留意西跨院的動靜,還要留心他們都和什麼人來往,以防止有人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