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隻剩下花大娘、梅花、桂花的事,梅花在天香院裏可謂是一等大丫頭的待遇,有個小丫頭供她差遣,我也賞了她幾個銀錁子,還誇他心靈手巧,人長得也水靈,如果願意留下就更好了。
木樨和沉香也不時的拿果子糕點去看她,還不時的說說我的好,說大小姐人好脾氣好,人聰明還沒架子,從不打罵丫頭,又說起來馬上去長安,侯府是什麼樣的人家,要不是托小姐的福一輩子也去不得那樣尊貴的地方。
在有秋月時不時地說沒有一個得力的人幫忙,天香院能帶出去的丫頭不多,還都是些沒眼色的,到了侯府還不讓人笑話。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最後再由我這個大小姐,誇了她衣服做的好,還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去長安,讓她同她娘老子商量下。她笑著答應,迫不及待告辭走了。
我對梅花還是很看好的,性子雖然跳脫,可是卻是個實心的孩子,沒有壞心眼,心氣有些高,不過待人接物卻進退有度,是個可造之材。
梅花如何說服她娘花大娘且不說,再過三天就是羊氏七七的日子,虞予本來想在府裏做個道場,可是虞珍卻勸說虞予她要親自去趟光明寺,以示自己的誠意。這也感動了虞予,虞予身子不宜擅動,所以並未跟著去,隻得命虞忠派了大批的家丁和丫環婆子路上伺候。
本來想借個由頭外出逛逛泰山的集市,誰成想丫鬟婆子一大堆不說,好好的一輛馬車被虞家的家丁圍了個水泄不通。別說出去,就是撩開車簾往外瞧,外麵的管事還頻頻的勸誡。
不是說此朝的風氣不那麼守舊麼,也沒有男女三歲不同席之說,貴族世家的小姐們,都還可以在親戚、通好之家見見尚未及冠的男子。憋在車裏有些氣悶,撩開簾子飛快地掃了一眼行人,居然還有當街買賣胡人的人販子。
“劉媽媽,這些胡人是怎麼被抓的?”我故作好奇的問道。
“還怎麼被抓,官府文書,不光是胡人,羌人、月氏人都可以隨意買賣,看到是逃過來的胡人、羌人的,就可以抓起來販賣。”劉媽媽習以為常的解釋道。
“咱們府也有胡人麼?”我不禁皺眉,又追問一句。
“咱們府裏沒有。”劉媽媽不明所以。
我假裝閉目養神,心裏不住地念叨,如果上香回來這些胡人還沒賣完的話,我就全買下,算是給自己積點功德吧。
劉媽媽以為我乏了,示意迎春小聲些說話,不要嘰嘰喳喳影響小姐休息。秋月給我身上搭了一個薄毯子,又很有眼色的賽個暖手爐在我的手裏。我心中一暖,如果說迎春是朵迎春花的話,那秋月就是一朵解語花,誰能有幸娶到她算是有福氣了,以後定要給她找個老婆家。
突然心裏沒有來由的一堵,還惦記的給人找婆家呢,自己的婆家還沒著落,不自覺地罵起這狗屎的穿越,我的老公和孩子,我的辛辛苦苦經營的三十多年的人生就那麼一瞬間的消失了,唉!
拜了佛,做完道場,捐了香油錢,在寺裏用過清水齋飯已經是下午,便打道回府。回府的一路上我都惦記著那些被隨意買賣的胡人,官府出了文書,那就是說邊界吃緊,不是羌胡騷擾這個國家就是,這個國家要吞並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