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淩飛豪氣地說：“酒有的是，不怕他喝。”
應立軒先喝了罰酒，又到空地上演示了一路拳法，倒是虎虎生風，煞是好看。第二輪，隻沈靜安沒有投進。三個人都集中了視線看著她，她心想：我可不要跳舞！她回想著昆侖劍的招式，說：“我表演一招劍法。”張道一倒是麵色無波，那兩人很感意外，應立軒失落地說：“我還想看你跳舞呢！”
沈靜安撿起一根竹簽，握在手裏當劍，演示了一招劈山沉香。雖然是個女孩子，又沒有武功根底，卻也使得有板有眼，沉穩不亂。呂淩飛看了若有所思：“很有些樣子。這，看著眼熟，可是昆侖劍？”
沈靜安點頭說：“是，是昆侖劍。呂先生認識？”
“從前這裏有個隱居的老先生，經常在山上練劍。他說他使的就是昆侖劍。”
“真是巧。”
又玩了一陣子，應立軒念念不忘，嚷嚷著要看沈靜安跳舞，沈靜安為難地說：“我真不會跳舞。”然而拗不過應立軒的糾纏，後來隻好說：“要不我跳一個廣場舞？”
“廣場舞也好啊。”應立軒拍手，另外兩個也饒有興趣，一致說好。
“我看社區大媽們都是這樣跳的，最炫民族風。應立軒你要唱歌給我當伴奏。”
“沒問題啊。”應立軒一口答應。
於是在應立軒唱的最炫民族風的旋律中，沈靜安跳起了大媽廣場舞。張道一和呂淩飛看了都忍不住笑。應立軒來了瘋勁，邊唱邊加入和沈靜安一起跳。他們兩個跳得是磕磕絆絆，眼花繚亂，陣型多變，兩個人愣是跳出了一群人的效果。
果子酒甘甜清香，清冽爽口，倒像是好喝的飲料。到最後，也不講什麼酒令規則了，酒監也沒人當了，呂淩飛和應立軒以切磋為名打在了一起。
早晨，沈靜安問應立軒：“昨晚你們誰勝誰負啊？”
“我們打了個平手，所謂旗鼓相當啊。”應立軒邊吃著早飯邊說。
“這麼客觀，竟然沒說是你贏了？”沈靜安有些不信地瞧著他說，“不會是你輸了吧？”
“怎麼可能？”應立軒瞪大了眼睛，“他的淩雲飛腿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的葵花十八掌，幻影流動，撲朔迷離，難以抵擋……”
“葵花十八掌？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轉而又問張道一，“你跟他們比試過嗎？你們三個誰最厲害？”
“當然是我，”張道一大喘氣地說，“最不厲害。”
“為什麼？你不是有好幾千年的道行嗎？”
應立軒說：“就是因為他天資獨厚，所以後天才特別懶惰。我們修煉是為了長生，為了成仙，為了對付天敵的攻擊。他生來就是不死，都不用修不用練，所以白活了幾千年，還是沒什麼大本事，畫的符還經常會不靈。”
“這樣麼？”沈靜安看向張道一求證。
“多數情況下還是比較靈的。”張道一一本正經地說。
沈靜安抿嘴一笑，想了想又問：“你受過傷嗎？”
“受過傷啊，還受過很重的傷。”
“有多重？”
“胳膊、腿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