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和文睞,還有侯相釋被遣送回國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而與此同時,公司法律顧問龐律師告訴我起訴“江南第二”的民事賠償程序已經啟動,而且還得到了出版社的大力支持,估摸著“江南第二”那廝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了吧。
星期三下午,應華吳之邀,我特意請假到音樂學院參加她的現代舞獨舞專場表演。上次的爽約讓我很過意不去,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辭。
到了現場我才知道,這場華吳的現代舞專場表演已經突破了我之前的簡單想象,四麵八方來目睹華主席舞姿的粉絲還真不少。學生會主席的吸引力看來還真不少。
坐在華吳特意為我準備的第二排居中的VIP座位,完美的欣賞了她精心準備的五段舞蹈。華吳的舞蹈贏得了大家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現場的幾位老師也對她進行了高度評價。看來,學神就是學神,文化成績和舞蹈都超凡脫俗,真是不一般。
舞蹈散場後,華吳接受了學校校報記者的專訪,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候,她才總算有了單獨和我相處的時間。
小姑娘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不過這真沒什麼好道歉的,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享受。為了慶祝華吳的舞蹈專場完美落幕,我特意打電話邀請了水亭庭和母臣濤前來赴宴,咱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好好吃一頓,我做東,走你。
走出校園,刮過一個路口,我們需要穿過一條幽靜的小巷才能走到好吃一條街去。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身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跟蹤著我,右眼皮不知為何跳個沒完。盡管華吳背著手在我身邊細說著今天舞蹈編排的趣事,可我心裏就是高興不起來,這條幽靜的小巷,為何今天走起來如此漫長?
在路過一個T字型路口時,不知何時竄出了一輛別克的黑色商務車,我還沒來得及看清車牌號,別克車瞬間刹車,走下來四五個戴著墨鏡兒、穿著全黑西服的男子將我和華吳團團圍住。
“不好意思,請問您就是霖菡嗎?”其中一個墨鏡兒男禮貌的問我。
不明所以,我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霖先生,我們老板請您過去坐坐,有要事商量。”說完,也不等我同意與否,兩個墨鏡兒男駕著我的胳膊就往車上拖。我心知大事不妙,可又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可一個勁兒的求饒也於事無補,因為這時周圍他媽出奇的安靜,連一個過路的人都沒有。
“我們老板隻邀請了霖先生,這位小姐,請回吧。”眼疾手快的華吳也要跟著上車,我知道她是擔心我,可我哪裏肯把她卷進來?我大呼小叫的讓她走,聲音刺耳又洪亮。
幾個墨鏡兒男害怕引起周圍的警惕,索性讓華吳這傻姑娘也上了車。關上車門,他們將車窗上的窗簾全部拉上,以至於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究竟要把我帶向何方。
我埋怨華吳自作主張,稀裏糊塗的被我拖下水。可她卻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讓我不要害怕,她會一直陪著我。果然是學神,都疑似被人綁架了都還這麼淡定?
我轉過頭一臉無辜的問著對方到底是哪個老板?難道是陳宛如嗎?還是龍哥?菲哥?
“別猜了,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請霖先生保持安靜。”這個嚴肅的回答,果然是讓我覺得保持閉嘴會比較好。
在車子拐進幾個連續的小彎後,車子停了下來。就他媽跟演黑社會大片兒一樣,下車前,我和華吳分別被沒收了手機、戴上了黑色的眼罩,在幾個男人的攙扶下,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地方,他們讓我倆坐下,說老板一會兒就到。
這時,我心裏陡然一驚,難道是把楊哥吃幹抹淨不嫌夠,還要在我這裏榨取點什麼才安心的那個江山文化公司的大老板?!
心下一想,也不會啊!大老板和我見過麵,他怕什麼,肯定是其他什麼人。想著想著,一陣皮鞋擊打地板的響亮聲音漸漸靠近我們,這個未曾謀麵的大老板看來是已經坐了下來,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響,不一會兒,一支香煙塞到了我的嘴裏。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待遇?這些人到底是誰啊?
如果這真是一起綁架案,我反而會覺得荒唐,因為我沒錢,也交不起贖金,不是他們認錯了人,就是我確實倒黴到了極點。總之,把華吳給牽扯進來,我終究是過意不去。
這時,離我不遠處一個男人終於開口對我說道:“霖先生,受老板委托,我代老板向您致以誠摯的歉意。如果,霖先生可以既往不咎,那以後,我們必然就是很好的朋友。霖先生,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