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靈兒反應過來後,自己已然躺在他的懷裏,而且能聽見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俊逸的臉上線條無比僵硬,額頭青筋畢露。
似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蘇靈兒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手無意間觸及他的胸膛,隻覺得一片暖意傳遍全身。
他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畔,俊美的五官此刻變得毫無生氣,眼底似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腳底生風似地抱著蘇靈兒朝牡丹殿疾步而去。
待蘇靈兒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被某人抱在懷裏時,忙掙紮著想掙脫他的雙手,卻發現越是掙紮他的力道便越重。
“如果你不想再在床上睡個十天半個月的話,現在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見蘇靈兒在自己懷裏不安份地扭動著身子,美麗似秋波的眸子正狠狠地瞪著穆天其,無不體現她此刻惱怒無比的心情。
“就算我再睡上十天半個月也不用你管。”蘇靈兒嘟著嘴巴,有些賭氣地回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她怎麼會接二連三地遭遇這些災難?
而且這次更為詭異,竟然被人下毒,下毒之人竟然在還未查到蛛絲馬跡前就已經畏罪自殺。
“你認為在這個皇宮除了我能管你,還會有第二個人敢管你嗎?”穆天其的俊臉因為蘇靈兒的話而變得更加難看,眼裏的怒意也更濃。
不經意間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的身子明明是那麼地虛弱,可是她的語氣依舊是那麼地強硬。
難道從來就沒有人教過她女人應該柔情似水的嗎?而且林太醫說過了,沒到七天是絕對不可以下床活動的,這才剛剛三天,她竟然就下床四處走動,完全不顧外麵的嚴寒和惡劣的天氣。
難道她的身子是鐵打的嗎?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次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若不是林太醫熟知九英花之毒,又及時地發現了她中毒的話,恐怕就算華佗在世,也不能挽救她的性命了。
穆天其內心壓抑著無名之火,卻又無處發作。
“你——放——手”蘇靈兒惱羞成怒地在穆天其耳畔喊道,誰給他權利抱自己了?除了她的少離還沒有哪個男人敢跟她保持如此近的距離呢?
更何況她可沒忘,他說她是心如蛇蠍,狠毒的女人,還有他不是很討厭她嗎?討厭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的太子妃,他不是發誓要讓她生不如死嗎?
既然如此,他幹嗎要來招惹她?哪怕她再在床上睡上個十天半個月那也是她的事,那不是正合他意嗎?
她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那麼現在他是來看她的笑話嗎?
“我——不——放”穆天其亦是一字一頓地回道,冰冷的話語輕輕地吐在蘇靈兒的耳畔,雙眸更是挑剔地看向蘇靈兒,他今天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強硬?
“你真的不放手?”蘇靈兒再次警告似地看向穆天其,她知道以她現在的體力想要與他對抗已非可能,可是若是他執意要抱著她的話,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穆天其聳了聳肩,完全不將蘇靈兒警告的眼神放在眼裏,他就是不相信,此刻的她還能把他怎麼樣。
見穆天其根本不把她當回事,蘇靈兒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驀地將臉靠近他欣長的脖頸處,在穆天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張口咬了下去。
隻聽穆天其突然傳出一聲慘叫,俏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有些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懷裏的蘇靈兒,怒吼道:“你竟敢咬本太子?”
“是你逼我的。”趁著太子怒發衝冠之時,蘇靈兒趁勢從穆天其的懷裏滑了下去,無比得意地揚了揚眉頭,露出一個你活該的笑容。
穆天其的手不經意地觸及被蘇靈兒咬過的地方,一片***尖銳的痛疼傳遍全身,她竟然……竟然使出那麼大的力氣咬他,這個該死的女人,想要對她好點也真是太難了。
指間染上的殷紅令他怒上心頭,她簡直……簡直就不是個女人,他還從來沒看過有哪個女人會像她這般野蠻,像她這般毫無人性,不懂溫柔為何物?
她簡直就是個異類,而他竟然……竟然鬼迷心竅,這幾天心心念念想的竟然是她,而且還擔心她的身子,他果然也是無藥可救。
跟她接觸時間長了,連他也變得神經質了,被她潛移默化了。
萱兒及兩個宮娥見太子臉色不好,麵容更是冷若冰霜,當他抱起蘇靈兒疾步朝牡丹殿走去時,三個人隻敢遠遠地跟著,不敢跟得太緊,唯恐太子的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當聽見太子傳出一聲慘叫之時,三人眼看再無法拖著步子不動了,隻能匆忙趕到二人身前,當看到太子手裏觸目驚心的血跡和側妃娘娘一臉無辜的表情,皆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兩名宮娥何曾見過此種突發事件,兩張小臉早已嚇得一片慘白,也顧不得地麵一片潮濕,雙膝一曲便齊齊朝地麵跪了下去,贏弱的身子在寒風中顫抖不已。
“忘了告訴你,我是屬狗的。”蘇靈兒無視穆天其無比難看的臉色,在越過他的身子之時,不忘將身子傾到他的身旁,湊向他的耳畔補上一句。